香桃好一番腹诽,拎出了一袋又一袋的药材。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那个……致远,你把它们都一起碾碎,药碾子在那边。”
“哦,好。”徐致远把几个袋子拿走,坐在板凳上开始忙。
丁琬也没闲着,拿着准备好的真相,缝制药袋。
母子二人在药房足足忙了一个半时辰。
从天亮忙到天黑。
香桃瞅着全都弄好的一切,笑眯眯说:
“这些就够用到咱们走了。”
丁琬闻言无奈。
敢情这货是抓劳工呢。
趁着徐致远注意力不在这边,伸出食指轻点她额头,压低声音说:
“他是不是在我房里?”
香桃点头,同样小声的道:
“我拦不住,他功夫好,我发誓。”
看着香桃一本正经发誓的样子,丁琬嘴角狠抽,倒也懒得跟她计较。
“致远——”
“娘?”
等他来到跟前,丁琬摸摸他的头,说:
“时辰不早,回去之后就睡觉,不许再看书。要知道,眼睛很重要,明白吗?”
徐致远懂事的颔首,笑眯眯的道:
“放心娘,我知道该咋做。”
他知道?
她就怕他知道!
“我告诉你,眼睛是大事儿。真要是把眼睛熬坏了,以后你就不用做将军了。”
“将军?致远要做将军吗?”
香桃跳过来,一惊一乍的问着。
徐致远不好意思,羞赧的低下头,“嗯”了一声。
香桃见状,眼前发亮,道:
“哎呀呀,这个好,这个好。好男儿就得上战场。男人嘛,得有血性。”
徐致远一听这话,更加高兴了。
丁琬见他们二人这般,无语的翻个白眼,道:
“那也得眼睛好使。没见哪个将军,眼睛有问题还能上战场。”
香桃点头,认真的看着徐致远,说:
“对对对,你娘说的对,得听!”
徐致远再次颔首,乐颠颠的走了。
香桃等他走远后,轻声的道:
“琬儿,要我说再等三年,就让黑鹰带走。十二三岁去军营,最好!”
丁琬瞟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十二三岁去?
不可能!
阴沉着一张脸往回走,脑子里想了太多太多一会儿该应对徐永涵的念头。
可等她推门进屋,屋里一个人都没有。
要不是桌上放了一张便签,她都觉得自己被香桃忽悠去干活儿了。
拿起桌上的纸,上面就几个字:
嘴欠,该打!
丁琬掏出火折子,将字条烧毁后,顺势坐在圆桌前。
嘴欠挨揍的那个人,不用问也知道是谁。
可他是怎么知道的?
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一个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暗处的徐永涵见状,也没有进屋。
或许,让她自己想,总比自己冒进要好……
……
转天一切照常。
吃过早饭,谭瑶便带人,挽着丁母出去了。
经过昨天的药浴,虽然她期间没有出汗,但一早起来身子明显轻松不少。
他们离开,丁文海也一早出去,丁父按照往常,打算去后院溜达溜达,然后回屋躺着。
刚起身,丁琬就喊他——
“爷,我要去酒坊那边看看,您也过去?”
丁父闻言愣住,纳闷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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