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村民全都理解了。
别看大可、二年走了三年,可对于耿氏这个做母亲的来说,只要想到,就会难受。
身上掉下来的肉,白发人送黑发人,那种悲痛,难以言表。
而且,也只是三年罢了。
蒋文平瞅着哭到抽泣的耿氏,蹲下身子,道:
“徐嫂子啊,只是像罢了,你可别哭了。想想琬儿,她才是最难得。还是那句话,如果二年活着,能不回来找你们吗?旁的不说,你是他亲娘,这是他亲媳妇儿。还有他亲大哥家的孩子,他能不要?”
“是啊婶子,仔细自己的身子。”庆年听音儿过来,也忙劝着。
耿氏捏着信,胡乱的指着上面,道:
“文平兄弟啊,亲家的信里提了,这人参加过三年前的虎威山战役,受了伤,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觉得……我觉得他就是我儿子啊,呜呜呜呜……”
丁琬听到这话,心彻底沉到了谷底。
原来刚才她说了那么多,婆婆根本没有听进去。
或者说,她压根就不想听。
她现在一门心思都是徐永涵,难道他要回来,她就接受了?
嗯,是了。
那是她的儿子,她怎么可能拒之门外。
自己跟徐永涵之间,不用问,她都会选择后者。
意识到这个问题,丁琬难受了。
安辰跟丁翠兰也都来了。
丁翠兰关心的来到丁琬跟前,小声嘀咕着道:
“大现回家说了,看到了一个跟二年长得很像的人。他去蛟阳县给大哥送密令,撞到的。”
她跟安辰是知道这件事儿的。
去年给边境送酒,丁琬受伤之后说过。
而且,徐大可的纸活儿,她也都看在了眼里。
如今就好像谁把那层薄纱掀开,让他们全体暴露。
她,她就是因为绷不住,所以才跑到这边,躲避父母的追问。
丁琬也不知道要咋说,瞅着她身边的安辰。
后者也是一脸懵。
是了,如果他知道这一切,是不可能瞒着自己不吱声的。
那徐永涵到底是啥意思,真的要回来吗?
上一次见面,不还只是见她,不能见旁人吗?
“琬儿,琬儿你跟娘说实话,说实话。你们去年上虎威山,是不是见到他了,是不是见到了?”
耿氏不住的摇晃着丁琬。
丁翠兰见状,忙伸手“解救”。
徐致远抱着自己的奶奶,轻声的说:
“奶,奶,你别逼我娘啊。她都呆愣半天了,奶——”
徐致远的声音不小,也成功的让大家把视线都转移到了丁琬的身上。
刚才耿氏哭,众人都看她,又有谁注意到了丁琬呢。
眼神僵直的把视线移到了耿氏的身上,幽幽的说:
“娘,如果他活着,我会不去找他吗?”
“…………”
“我是抱了牌位生活的寡妇,我死心塌地的给他守着呢。”丁琬再次开口。
耿氏揪着她的衣襟,哭的稀里哗啦。
丁翠兰见状,冲丁珏使了个眼色,后者直接拉着姐姐的胳膊,头也不回的走了。
村里人的目光,全都看着他们姐弟,直到瞅不清后,才收回视线。
众人的面色,都很复杂。
赵刚回神,看着泪眼婆娑还有些懊悔的耿氏,长叹口气,道:
“致远他奶啊,二年家的啥样,咱可是都知道的。他们哥俩相继没了,她一个人撑着你们家。周桂花、王五把抚恤银子都偷走了,也是她扛起的这个家。你刚才那番话,挺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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