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琬不忙的时候在程家,忙的时候在酒坊。
这天恰逢县里丰月楼过来结算银钱,丁琬没有去程家,在这儿等周老板。
“哎哟哟,徐娘子,我来晚了,我来晚了。”
丁琬看着满脸自责的周老板,不在意的摆摆手,说:
“丰月楼忙,说明您的生意好。我这等一会儿有啥了。”
“那也不好意思啊。”周老板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
放在桌上,推过去,说:
“您点一下。这青菜是不是再有一个月就差不多了?”
“是。”丁琬颔首。
起身给周老板倒了杯茶,这才把荷包拿起来,仔细数着。
有道是:当面点钱真君子。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数目不多不少,丁琬把荷包交还给他,说:
“谢谢周老板赏光了。再有一个月,我暖房的地就要歇息了。”
周老板明白的点头,看着她,又道:
“徐娘子,那今年上冬,您这……”
“放心,会有的。您只管来,我只管种。”
“好的好的。”周老板不住的点头。
正说着,谈事屋门拉开,刘铁柱从外面走进来,道:
“东家,这有位姓‘方’的老板找您。”
姓方的?丁琬蹙眉。
周老板“啊”了一声,说:
“对,忘跟您说了,县里新开一家铺子,老板姓‘方’。”
正聊着,刘铁柱把人领进来了。
一身靛青色衣衫,料子考究,穿戴整齐。
腰间配饰也很有讲究。
头发竖起,着一根上好的白玉簪子,唇红齿白,浓眉大眼,上等面向。
丁琬站起身,微微行礼,说:
“不知方老板找小妇人,所谓何事?”
男人抱拳拱手,鞠躬还礼,道:
“在下方韬,初来平阳县落户,开了个小店糊口。听闻您酒坊的果酒、果醋县里很受欢迎,所以方某冒昧过来,想跟您谈笔买卖。”
丁琬上下打量着方韬,轻笑着摇头到说:
“对不起啊方老板,我的东西,都被县里落霞坊垄断了。您若真想要货,去落霞坊即可。”
方韬听到这话,蹙眉看着她,问:
“徐娘子,您这意思是……不做生意?”
丁琬坦然的点点头,算作回应。
“为,为什么?”方韬不解。
周老板也一脸迷茫的看着她。
刘铁柱冲她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丁琬看着眼前的男人,耸耸肩,道:
“不为什么,就是我跟别人有协议。他垄断整个平阳县生意,我只给他供货。旁人要买,去他那里,我这边不卖。”
“这是什么规矩。”方韬不解。
丁琬悠哉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
“什么规矩跟您都没关系。方老板,奉劝你一句,有些事儿适可而止,别闹到不可收拾。”
“你,你这话是什么。什么意思?”
丁琬瞅着结结巴巴的方韬,蓦地起身。
二人之间隔了一张桌子,可方韬还是本能的后退两步。
明显心虚,周老板开酒楼那么多年,自然也看出来了。
丁琬蔑笑着摇头,轻叹口气,道:
“方老板,我不管是谁让你来的,又或者谁告诉你,我这有货。有没有,卖不卖,都是我丁琬说的算。还是那句话,做生意讲究诚信。您这个……对不起,请便。”
周老板见他还不走,“腾”地一下站起身,说:
“方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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