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琬出来,急忙往赵母那边走,边拽边说:
“哎呀别打了,你闺女全靠参片吊命呢,你有这功夫打我奶,还不赶紧进屋看看你闺女?”
赵母心里这个气啊!
她打丁老太太?她够得着吗?
反倒是她自己,被挠了好几下,头皮都疼。
屋子里的人听到声响,纷纷出来。
丁文江跟丁翠兰一起把丁母抱到了一旁。
丁母发泄够了,打爽了,“呼哧……呼哧……”喘气,说:
“我告诉你老赵家的,你们老赵家不要脸,就别怪我丁家不给面子。你家的四个男人,一个都甭想出来,我们丁家,追究到底。”
赵母被打的恼火,听到这话,冷“哼”着说:
“行啊,你们追究,不就仗着老大舅子在衙门做捕头吗?我告诉你,我三儿媳娘家也有人。实在不行我们告御状,我还跟你们赵家杠上了。”
“成,你杠。”丁父沉稳的开口,把手里二儿子刚签好的休书拿出来,甩给她,道,“把你闺女领回去。我们丁家,要不起。”
终于,赵家傻眼了。
赵母闹腾,是料定闺女不会被休,毕竟已经生了两个孩子。
可是如今竟然……
丁琬余光瞥到了门口站着的丁文海,急忙走过去,轻声地说:
“二叔,对不起,是我提醒了小姑,让她……”
当时萧逸帆说这事儿的时候,只是要把赵家人抓进去,过了消停年。
可如今成了这个局面,她真的没有想到。
二叔休了妻,那跟鳏夫没什么区别,这往后……
丁文海看着满脸自责的侄女,拉着她去了后院。
天已经黑了。
丁文海叹口气,说:
“琬儿啊,跟你没关系,是二叔想的太简单。我以为她兄弟进去,她能踏实跟我过日子,没想到……最后她还是选择她的娘家。”
丁琬无奈,不知道该怎么说。
赵氏顾娘家没有错。
可娘家一味索取,不求上进,就是在为虎作伥,帮虎吃食。
况且,赵氏都跟二叔过了那么多年,难道真的没有感情?
“孩子,你跟翠兰都是为了我们爷们,二叔心里明白。今时今日,都是你二婶自己走的,我不能说啥,认了。你不行自责,更不能责怪萧公子。”
“如果你二婶在公堂上能醒悟,我们的日子也能过。可她执迷不悟,我也没办法,问心无愧。其实琬儿,你要这么想,如果她表面醒悟背地没有,那我们的日子,更没法过。”
丁琬惊讶的看着丁文海,吃惊的没说话。
的确,她自从知道前因后果后,就开始自责。
就觉得如果不是她提醒,二叔不会休妻。
可现在这事儿……
二人在后院说话间,赵氏已经被抬上了板车。
土庄子村娶妻的男人,带着各自的女人,拿锹的、拿扫把的,一路把赵家女眷赶出了村。
谁家都没落下,集体行动。
男人们说着“活该”、“无耻”的话,有些女人就后背生凉。
经过丁家二房这次的事情,女人们都不傻,他们心知这是男人给他们的敲打。
尤其是刘铁柱家的。
热闹看完,大家纷纷跟丁文海打招呼走了。
丁家人就在二房新盖的房子的主屋,不论老少,都坐在了炕上。
丁母面色不好,看着屋子里赵氏留下的东西,道:
“一会儿,老大家的跟翠兰,把这屋收拾收拾。该扔的扔,该撇的撇。翠兰这几天就住这边,给你二哥,还有大现,做做饭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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