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把煮好的鸡蛋递给他,说:
“拿去给大家伙分了。我来买马车,顺道看看你们。汉章呢?”
“在师爷那边呢。”刘成说着,拽了拽柳氏小声道,“姐你劝劝柳哥。”
柳氏一听这话懵了,看着他问:
“咋地了?”
不止柳氏紧张,丁琬也很紧张。
刘成叹气,看着他们娘仨,说:
“是这样的,军营下来征兵的文书。我们头儿要去,柳哥也要去。头儿去没啥,人家会功夫,而且年轻,家里没有牵挂,还能往上升一升。柳哥有家有孩子,去军营干啥?”
“再说了,头儿一走,这捕头肯定是柳哥的。我们都劝,就连师爷都劝,姐你也劝劝,别让他去。柳哥是年轻,可到底有家不是嘛。”
柳氏闻言不住地点头,急迫道:
“他在哪儿,赶紧带我去。”
“这边,这边,走走走……”刘成边说边带路。
丁琬被丁翠兰拉着往前走,脑子里不停琢磨征兵的事情。
前世卫廖去军营,好像是永乐十七年的事儿,如今整整提前了三年,为什么?
难道说她重生归来,很多东西错乱,所以提前了不成?
来到门房等着,很快刘成把人叫出来了。
丁琬跟丁翠兰纷纷叫人,柳氏黑着脸,不说话。
柳汉章显然已经猜到姐姐为何这般,清了下嗓子,硬着头皮说:
“姐,你来了。”
柳氏没说话,伸手把人拽去了一旁。
看着不停回头冲刘成使眼色的弟弟,淡淡说道:
“你看他没用,你以为你做的就神不知鬼不觉?”
“我……”柳汉章撇嘴,底气不足的说,“姐,我就是想想,没决定呢。”
“想也不行!”柳氏强硬开口,瞪着他又说,“我告诉你汉章,你敢去,我就让咱爹拿烧火棍子过来削你,看你去不去。”
柳老爷子的烧火棍,那可是家里的权威。
老爷子不抽旱烟,但是烧火棍不离手。
两个儿子打小不听话就揍,对那个东西,特别有畏惧。
果然,柳氏这话说完,柳汉章缩了缩脖子,尴尬的轻扯嘴角。
丁琬忍俊不禁,丁翠兰也低头咳嗽。
柳汉章求饶似的看着姐姐,道:
“姐啊,给我留点面子,外甥女跟亲家妹子都看着呢。”
“你还在等要面子?”柳氏翻个白眼,气呼呼的说,“你胆儿多肥啊,平阳县都装不下你了。”
“我没有。”柳汉章摇头为自己辩解。
卫廖听说消息,从门过来打招呼:
“姐来了,亲家妹子,徐娘子。”
丁琬跟丁翠兰并排,二人微微福身算作还礼。
柳氏瞅着卫廖,叹口气,道:
“你真打算去吗?”
“是。”卫廖点头,没有隐瞒,“我年轻,出去闯一闯。柳哥还是算了,毕竟有家室。”
柳氏闻言心里熨帖,瞅着弟弟轻斥着:
“你瞧瞧人家卫廖兄弟,比你小,懂得比你多。”
丁琬知道母亲是老大,在家一向管教两个舅舅。
知道是知道,亲眼看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瞅着二舅的样子,忙走到柳氏身边,说:
“娘,你这是干啥。二舅都说了,就是想,又没说要去。二舅,我们要买马车还有人,你帮我们张罗张罗呗。”
这席话对柳汉章来说,无疑是救命稻草。
不住的点头,说:
“走走走,我带你们去。姐我跟你说,这匹马不错,上战场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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