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下雨,地里太黏,老农们不能下地干活。
村民们都聚在村口大柳树下,聊天,扯皮。
不知为何,王五竟然成了大家伙儿的谈论对象。
什么挨揍了啊;
什么打的不轻啊;
还有说什么去县里看郎中啊等等。
更有的看到了王五走路的动作,以此拿出来调侃。
农家嘛,芝麻绿豆大的事儿,都能给你放大。
热度持续不下,不知是谁引得头,说王五勾搭有夫之妇,被人家男人打成了那样。
王五每天不出屋,外面说的啥也不知道,所以这话题没有阻止,越说越热闹。
丁琬出来倒水,正好被铁杠媳妇儿拦住,小媳妇儿兴匆匆的跟她说最近村里的热门话题。
听到王五挨揍,丁琬挑眉,问着:
“铁杠家的,这王五什么时候挨的揍?”
“这……还真不知道。”铁杠媳妇摇头,“反正大家看到他的时候就猫腰走路呢。”
丁琬心知王五是那天晚上被打的。
由此,更能断定那个人是徐二年,她的徐二年。
不然,根本不会下这么重的手。
关于那五两银子,还有形似徐二年的人这事儿,她一个字都没有露。
主要是没证据。
万一把这事儿跟婆婆说了,让她有了希望,可几年后他不出现,到时候对婆婆的伤害,会更大。
铁杠媳妇见她沉思,伸手碰了一下,继续说:
“平日就数他王五欠儿,保不齐他真的就勾搭谁的媳妇儿也说不准。出门都是猫着腰,也不好信儿,不去听大家聊天,我男人说……”
最后的话,伏在丁琬耳畔嘀咕,不禁让她红了脸。
铁杠家的一看她这般,顿时笑眯了眼睛,说:
“哎哟哟看你,都是成亲的人了,就咱俩说你还害羞?”
丁琬闻言,脸上的红晕更浓了。
拎着桶就往回走,远离这个“疯”婆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铁杠媳妇在她后面肆无忌惮的笑着,丁琬回到院,耿氏看着她问:
“咋回事儿?刚才不是跟铁杠家的唠挺好嘛,咋突然回来了。”
丁琬把桶放好,来到婆婆身边坐下后,道:
“娘,我嫂子呢?”
耿氏瞬间变脸,朝地上吐了下口水,说:
“别跟我提她。”
自打那夜耿氏发现周氏之后,这些日子都不曾主动理她。
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就当她是透明人。
当然,周氏也没靠前,除了吃饭、做饭露面,其余都在房里歇着。
具体咋了也不清楚,耿氏也懒得理她。
丁琬见她这般,想了下,道:
“娘,刚才铁杠家的跟我说,跑腿子王五被人打了。”
“被打了?啥时候?”
“不知道。”丁琬摇头。
正好周氏从房里出来如厕,丁琬故意大声地说:
“娘,你说这王五挨揍,是不是跟他平日嘴欠有关系?”
耿氏瞅着她的样子,一边做活一边叹气,道:
“嘴欠挨揍也是应该,谁让他天天数懒蛤蟆的,不咬人膈应人。”
周氏去后院的脚步明显一顿,丁琬微眯着眼睛有些不解。
他们俩不是姘头吗?
王五出这么大的事儿,她不知道?
掰了?还是闹别扭了?
周氏如厕回来,耿氏闻声扭头,看着她不悦地道:
“下午上地,把草除了、封垄,该干活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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