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法给。
数出十五个铜板,将箱子再次上锁。
穿鞋下地,看着地上的碎瓷,心疼的不行。
当初因为这套茶具,二婶还特意在祖母面前提过。
要不是母亲用她的嫁妆贴补,那事儿都不算完。
跟了她那么久的茶具,居然粉碎,这得多大仇、多大怨啊!
丁琬长叹口气,实在想不明白偷窃为何还要这般做。
砸了干啥,拿走回去用不行?
从房间出来回到主屋,耿氏正趴在炕上,直门“哎哟”。
丁珏张嘴想要说话,丁琬摇摇头,把手里的十五个铜板放在他的手上,说:
“我那屋没事儿,放心。”
丁珏闻言,松了口气。
“小弟,你回去。顺道帮我把这药钱,给李叔送去。”
“知道了,姐。”丁珏收好钱,看着炕上的人,又道,“要不要我跟里正说?”
“不用,直接报官。跟咱爹说。”丁琬强调。
“好,我明白了。”丁珏重重点头,直接出去了。
他等的就是姐姐这句话。
这事儿里正管不来,得找县里的衙役来办。
丢失三十五两银子,按照大周朝的律法,这算中等刑罚。
找到小偷,最少判三年……
……
丁珏离开后,丁琬给婆婆倒了杯温水,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起身,说:
“娘,先把水喝了。”
“唔……”耿氏呻吟摇头,眼泪簌簌往下落。
丢失三十五两银子,不管在谁家,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更何况,这是她两个儿子的卖命钱。
丁琬也心疼,可奈何她不能露出悲伤。
吸了吸鼻子,强壮镇定的道:
“娘,喝水。银子虽然丢了,可日子还得过。我们报官,能抓到最好,抓不到也得让贼付出代价。”
耿氏迷茫的看着她,哆哆嗦嗦的开口问:
“能……能找回来不?”
丁琬看着她期盼的眼神,心知她想听什么,可这会儿……
缓缓摇头,坦诚的回答:
“娘,找到是幸,找不到是命。你放心,有我在一天,咱家不会塌。”
“………………”
耿氏好长一段时间沉默后,最后还是嚎啕大哭。
丁琬放下水碗,给熟睡的锁住盖上被子,起身出了屋子。
恰好柳氏闻训过来,见到女儿疲惫不堪的样子,心疼的拉着她,道:
“都,都丢了?”
“嗯呢。”丁琬颔首。
拉着母亲回自己的屋,指着地上的碎瓷又说:
“好在我的箱笼是水曲柳木的。不然,我那点东西,都留不下。”
柳氏心疼的看着地上的碎瓷,咬着牙,道:
“碎了就碎了,岁岁平安。人没事儿就行,只要你没事儿就好。”
简单的一句话,顿时让丁琬窝心至极。
深吸口气,按压住鼻酸,郑重的道:
“嗯,娘放心,我没事儿。这人别让我抓着,否则……我跟他没完!”
柳氏瞅着碎瓷片闹挺,出去拿了扫把要扫,被丁琬一把抓住了。
“娘,不动。等衙门的人来,让他们看。我徐家儿郎,为国捐躯,我得让他们瞅瞅,战士遗孀,遭了什么待遇!”
看着女儿咬牙切齿的样子,柳氏长叹口气,无奈的说:
“唉,这事儿哪那么容易啊!”
“那也得让他们看看,看完再扫!”
“行行行,听你的,听你的。”柳氏怕闺女再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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