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旁看着,默默流泪。
这事儿换做村里别的老太太,早就哭的不要不要了。
这么隐忍……
丁琬走过去,挽着婆婆的胳膊,无声的摇摇头,算作安慰。
李郎中看了一番,从柜子里拿了个瓷瓶出来,倒出里面的一粒丸药,看着丁琬说:
“二年家的,过来帮个忙。”
“好。”
丁琬过去,把孩子抱起,李郎中捏住他的鼻子,把丸药喂了下去。
“这药里有鸡屎藤,还有瓜蒂。出现上吐下泻的症状不用怕,等排净了也就没事儿了。”
丁琬看着李郎中,茫然的蹙眉问:
“李叔,锁住这是……”
李郎中叹口气,看着他们娘俩,说:
“我刚才看了下,他好像是吃了番木鳖。可是奇怪了,这东西是南面的,你家咋有呢?”
“什么东西?”丁琬追问。
她没听过这个名字,家里更加不可能有这害人的玩意。
李郎中看着满脸泪痕的耿氏,叹口气,说:
“番木鳖又叫马钱子,是南面的东西。这玩意儿有毒,但也是药材,用对了能救命。”
“过量用会引起肢体颤动,惊厥,阳亢,呼吸困难,甚至没命。这几天,他是不是总睡觉?”
丁琬点头。
一直哭的耿氏,忙不迭说:
“是啊,是啊。他动不动就睡,我还以为春困秋乏,所以没当回事儿啊。呜呜……呜呜呜……”
终于,耿氏忍不住,出声呜咽。
李郎中看着她的样子,出声安慰着道:
“徐嫂子先别哭,回去看看,家里有没有这个东西。一会儿孩子吐了、排净,让二年家的带回去。”
“好,好。我这就去,这就去”耿氏忙不迭点头。
转身走了几步,回头看着李郎中又道:
“他叔啊,多少钱你跟我儿媳说,一会儿就给你拿来。”
“不着急啊,你先回。”
耿氏急匆匆离开。
丁琬看着李郎中,微微福身,说:
“多谢李叔了。多少钱?”
“一个村住着,看病不要钱,你就给个要钱便是。这药贵,一粒得十五个铜板。”李郎中道。
丁琬点头,这会儿别说十五个铜板了,就是三十个也得给。
看着仍旧抽搐的孩子,丁琬有些后怕的看着李郎中,问:
“李叔,这中毒……会不会对以后有影响啊。”
徐家就这么一条根,真要是出什么事儿,婆婆那边也就顶不住了。
李郎中明白她的意思,摇摇头,说:
“放心丫头,发现的及时,再加上我给的药霸道,没事儿的。我跟你说,这药是我从县里回春堂拿的,他们那的药,信得过。”
回春堂?
那倒是信得过了。
回春堂的少东家萧逸帆,前世跟她有过合作。
为人本分,是个人才。
李郎中出去拿桶,放在炕边又道:
“二年家的,这番木鳖你家咋有的呢?”
面对李郎中的问题,丁琬也是一脸忙完。
别说他想不明白,就是她自己都想不明白。
“叔儿,今儿不是你提,我都不知道有这东西。既然咱们这边没有,那是不是就得去药堂买?”
“那对,那对。”
丁琬点头,微眯着眼睛,说:
“等锁住好了,我让我舅舅帮我查一查,他在县里做事,方便。”
“行啊,可得查好,这不是不小心,这可是有预谋。”李郎中郑重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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