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到徐锁住的声音:
“小婶婶,小婶婶……”
边喊边跑,小家伙才醒,头发乱糟糟的,特别可爱。
丁琬放下筐,蹲下身子、张开双手。
小家伙“蹬蹬蹬……”的跑过来,扑进她的怀里。
“小婶婶,早。啵——”
说完,直接在她左脸上亲了一口。
铁柱媳妇见状,嗤鼻一记,说:
“哎哟哟,这不知道的,还以为锁住是你儿子呢。瞧瞧这感情,可真让人羡慕。”
丁琬本来惊讶锁住的举动,可听到隔壁这么说,不给面子的道:
“亲侄抵儿,我徐家就这么一个独苗,我们感情好还不正常?铁柱嫂子肯定体会不到,毕竟铁杠兄弟一家已经搬走了。”
闲话家常,可却直戳某些人的心窝子。
当初铁杠成亲,铁柱媳妇闹腾他们哥俩分家,可是人尽皆知。
丁琬说完,起身拉着徐锁住离开,不再理会酱菜脸色的铁柱媳妇。
她做不来骂人的举动,但是膈应人还是可以的。
邻居住着,谁家有啥事儿不知道。
铁柱媳妇儿自讨没趣,活该!
丁琬压井,徐锁住再旁用手掬水,笑的见牙不见眼。
整个土庄子,自家有井的只有两户。
一户是丁琬的娘家,另一户就是徐家。
当初丁琬出嫁,丁家的陪嫁除了那些嫁妆,再有就是这口水井。
也幸亏有井,才免去了一家人吃水的困难。
不然,也得跟村里人一样,需要去村头古井那边挑。
远不说,还累。
丁琬照顾好徐锁住洗脸,又端水进屋给耿氏。
耿氏双眼肿的跟铃铛一般,估计昨天睡前,又哭了。
“娘,洗脸。”
耿氏叹口气,走到水盆前吸了吸鼻子,说:
“隔壁铁柱媳妇又挑刺儿了?”
“无妨,我不理她。”丁琬不在意的摇头。
耿氏洗好脸,坐在炕上瞅着收拾的儿媳又道:
“别惯着,以后村里谁都别惯着。说啥就顶回去,说不过回来找娘,娘帮你。”
“……好。”丁琬笑着点头,端水盆出去了。
周氏进屋放桌子,见儿子在炕里玩枕头,笑眯眯的道:
“锁住,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好。”小家伙点头,“奶奶给锁住讲古了,可好听了。”
周氏五味杂陈,可还是装出一副很高兴的样子,问:
“是嘛,奶奶给你讲得什么古啊?”
“是卧冰求鲤的故事。”锁住认真的回答,“讲得是孝顺婶母的故事。一个叫王祥的人……”
小家伙巴拉巴拉的重复,周氏放桌子的举动明显有些僵硬。
丁琬回屋,正好听到徐锁住说故事。
当听到是给婶母卧冰求鲤时,眉头微蹙。
故事她是知道的,小时候爹爹讲过,明显说的是给继母。
难道婆婆记错了?
“……娘,我说的好不好?”
面对儿子的问话,周氏面色不好的道:
“为什么是给婶母求鲤,而不是给娘呢?”
“因为这个叫王祥的娘不做法,早早跑了。他是被婶母养大的,自然要好生孝顺婶母。”耿氏生硬的回答问题。
周氏悻悻的“啊”了一声,转身出去端饭。
耿氏冲丁琬招招手,吩咐说:
“一会儿吃完饭,把钱给你爹送去。不管咋地,你爹也是看在咱老徐家的份儿上才收的周子旭,不能让你爹自己扛。”
丁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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