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喜欢我啊容倾？”</p>

    容倾再次抬眼看她。</p>

    淡色的琉璃眸里倒映出她的影子。</p>

    夭夭看到自己的嘴角含笑，眉眼弯弯。</p>

    自然也看到了，脸上的伤疤。</p>

    触目又惊心，把自己都给恶心到了。</p>

    嘴角的笑僵在那，夭夭便也愣在那，看这漂亮的双眼里，极度可怖的自己。</p>

    对于美色鲛人来说是怎样的煎熬。</p>

    好像回到了那一夜，被拔除一身鳞片，丑陋的鱼尾，鲜血淋漓……</p>

    伴随着她回忆的，还有容倾那声清冷的嗓音，“胡说八道。”</p>

    夭夭回过神来，有些黯然。</p>

    “那，你讨厌我吗？”她接着问，嗓子有些哑哑的。</p>

    ……</p>

    沉默。</p>

    死寂般的。</p>

    容倾只是抿着唇，像在思考。</p>

    鸦羽般的睫毛微微颤动，薄薄的眼皮下，是难测的神情。</p>

    夭夭等了好久没等到容倾的答复。</p>

    有种奇异的伤感油然而生，似乎不属于她自己。</p>

    “不说话，即是默认，你说的。”夭夭话锋一转，欢欢喜喜地说，“那我就当你是喜欢我的吧。”</p>

    对于这点，容倾又是沉默，像没听到，既不承认也不反对。</p>

    场面又陷入了尴尬。</p>

    夭夭只得找话题，“呀，你的字真好看。”</p>

    “懂书法？”</p>

    宿体那自然是不会的。</p>

    夭夭吐了吐舌，“可我会画画。”</p>

    上个世界，她画了很多，神乎其神。</p>

    “我会的可多了，等今后你就知道了。”她会唱歌跳舞，迷倒众生那种。</p>

    可是，没了脸蛋，她不知道那样的能力，是否还有用。</p>

    她好像已经没有在容倾面前唱歌跳舞的勇气了。</p>

    容倾没有错过她眼里的亮色，也看到了光亮逐渐沉了下去，变得暗淡。</p>

    他抿了唇，想说什么。</p>

    陌生的情绪袭上来，只说出，“画来看看。”</p>

    夭夭没有占用容倾的位置，而是让人送来新的笔墨纸砚。</p>

    容倾命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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