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什么身份？”夭夭抬眸，一字一顿，目光纯粹而笃定，“他比你更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

    “本太子让你说话了吗，嗯？”楼青岚气急，扼住夭夭下颚，“楼倾玥不是舍不得你磕着碰着吗。”

    “大慕唯一的公主，夜国的长公主，本太子就先征服你——”他抚上夭夭的脸颊，得逞地笑道，“呵，跟本太子斗，他楼倾玥就是个废物！蠢货……嗝——”

    此时此刻，夭夭的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

    星眸中，冰蓝一闪而过。

    “楼倾玥入大慕为质，为荆国受尽折辱；如今在外征战，为荆国出生入死。”夭夭看着楼青岚，淡漠启唇，“这就是你们父子给他的回报吗？”

    “贱人，我父皇岂是你能说的！”

    啪——

    楼青岚气得想要打夭夭，可是反被捏住了手腕，重重推开了。

    他还想冲过来，双足像是被禁锢住，动弹不得。

    身体像是被水压着，喘不过气来。

    越来越窒息。

    吓得他冷汗直冒，酒醒了大半，“本太子这是在哪？”

    “何必装呢，你明明知道……”夭夭淡淡说着，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眸色冰蓝璀璨，波光粼粼了，像是盛满了大海的光芒。

    “妖、妖女——”楼青岚吓得腿软。

    夭夭红唇微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地说，“是啊，你终于猜对了。”

    闻言，楼青岚脸煞得惨白，拔腿就想跑。

    “凤凰，我为妖三千余年，未曾杀害过一个无辜百姓。”夭夭抬眸看了虚空中的凤凰一眼，然后低眸，“可是，这个人，我必取他性命。”

    他若在，阿玥便活不成……

    那他，还是不在的好。

    水凝结为剑，顷刻间洞穿男人心脏。

    彭——

    楼青岚趴在了地上。

    已无气息。

    剑意消散。

    夭夭双腿化而为尾，尾又化为双腿，如此变幻。

    眼睛里的冰蓝闪闪发亮，渐渐的染了雾气。

    夜君寒，小荷……

    他们算计的很好。

    可惜，千算万算，还是没有算到，她是妖啊。

    呵，妖的话，岂能让你们如愿呢？

    夭夭坐在轮椅上，桌面上铺了一张白绢。

    她执笔写下：

    阿玥，对不起，没能等你回来。

    若你因此心怀恨意，请为百姓计，为民生计，为我计……

    好不好？

    喉咙涌上腥甜，殷红的血喷洒在白绢上。

    夭夭指尖微颤，有些发软。

    很想换一张啊。

    可是，寿命将尽，她无能为力了。

    也许，她该毁了这白绢，什么都不留下。

    “夭夭……”

    耳边传来缱绻深情的一声轻唤，低哑、微涩，“我胜了。”

    是他，回来了啊。

    夭夭抬眼望过去，却见少年眼角泛红。

    浅色的眸子里藏着极深的黑暗。

    聪慧如楼倾玥啊，一定什么都猜出来了。

    夭夭掀唇，浅浅笑了，“嗯，我早知道，你会赢的。”

    楼倾玥跑过来，握住她的手。

    冰凉的指尖，颤颤地抚上夭夭苍白的脸颊，“夭夭，你怎么了？”

    “我没事。”夭夭摇了摇头，红唇弯起，温温柔柔地说，“只是到时候了，有些累，我该走了。”

    “不，我会救你，我能救你。”

    楼倾玥急急从怀里取出荷包，连声音都发颤、发哑，“夭夭，你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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