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到了最后的黑色八号球,这已经是最后一球,男人也显得小心起来。
母球现在的位置是球桌的最下方中心,黑球则处于右上角的球袋斜前方,看上去似乎只要瞄准了就可以一杆进洞,但在两球连成的一线上,却有一颗白绿条纹十四号球挡在中间。
凝神静气,男人那一直处于放松的眼神开始锐利起来。祂走到了母球和黑球连成的一线之中,球杆试探的方向也像是要直接把母球撞向那颗十四号球,看上去似乎是想以母球撞十四号球再让十四号球撞黑球以达到进袋的目的——但这样是犯规的。
很显然,既然能在开球之后于一回合之间就把自己的七颗球全部打进洞,祂显然不会是不明白规则的人。而祂的动作,似乎也不像是在为犯规做准备——其球杆要击打的部位,是母球的底部!
骤然一出杆并且控制着自己的力度,母球便直接被祂挑飞!但却并非是随意地乱飞,看上去……是飞向黑球!
在空中的母球直接越过十四号球,在划过一道抛物线之后便精确无误地在黑球前落下,借着其还未消失的动能与黑球相撞,一下便使黑球完美入洞!
但是,比赛还没结束。
白球还在咕噜咕噜地也向着球袋滚进——要知道,白球要是和黑球一起进袋,男人可就输了。
而在祂的注视之下,白球却在慢悠悠地一阵滚动之后就因为与球桌的摩擦而失去一切动能,恰到好处地停在了球袋前——距离掉进球袋甚至只有不到一毫米!
“我赢了。”
把球杆轻轻地放在球桌之上,男人面带微笑地举起右手打了个响指,黑暗的大厅便骤然昏暗地亮了起来——依靠大厅两旁的蜡烛。
有了那些微弱的光,另一个始终保持沉默的人也得以显露身形。
祂穿着一身鲜红的晚礼服,此时正竖握球杆,面露暴躁:“好小子,我就开了一球,剩下全是你这家伙在打。”
“没办法啊,我球技好啊。我刚才连蜡烛都没点,完全是在黑暗里打球。我已经很尽力在让你了,但球技好是掩盖不了的。”
击球者弯起嘴角,弯弯的弧线在祂的脸部下方出现。
“呸,黑暗对我们来说算什么?要是真想让我,那就你开球我来打,这都不行还好意思说让我?”
愤怒地单手捏断球杆,另一人的两只眼球表面瞬间就分别出现一个血红的锐角等腰三角形,各自插入其纯黑瞳孔之中。
“不要这么急躁啊,就算让我开球,那我也能直接在开球的时候就把球打进,然后结果不还是一样?你要是这么输不起,我就叫讥讽来跟我打了。不行,那家伙喜欢玩阴的,还是叫真诚来比较好。嗯……说起来,我还是最喜欢和平凡打球。”
无所谓地挑眉,击球者的左脸随即就裂出一张嘴,那张嘴又兀自开口,带着尖锐而刺耳的像是收音机故障时发出的声音:“愤怒老弟,你再生气也没用,放弃,承认你不行。”
“混账,你还是叫了讥讽,你在拿我寻开心?”
松开右拳,一堆球杆粉末随即撒在地面,而被称为愤怒的男人已经快步至击球者的面前:“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行行行,你的球品和脾气真是差得可以。”
击球者再次微笑,右手从左边起一抚脸,祂的左脸上的嘴就消失不见,其瞳孔也从浑圆变成山羊瞳般的横着的长方形:“遵主上的想法,前几天,我造出了一个人,用于测试……现在应该是叫洛卡。若非为了传达这个消息,你以为我很想见你吗?”
“主上要测试他?所为何事?”
一听到这种正事,愤怒随即主动忽略后面那对祂的嘲讽。其不再愤怒,瞳内的血红三角也消失不见,虽然口气依然还十分僵硬,但比起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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