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在心里想到阿尼枚尔。那家伙最喜欢寄生在别人的心灵里,探察别人心灵这件事是祂最热衷且擅长的,甚至连他自己都被祂的这个恶趣味烦过——实在是防不胜防。
“唔……虽然我们的教廷不擅长探察心灵,但是也可以粗略地探察一遍申请成为术师的人的命运啦。他们说我这一生会遇到很多风波,但是都会平安度过,并且不会做坏事,感觉就跟街边算命的人一样敷衍。然后,他们说我的命运在三十岁以后就能稳定下来,然后就会平稳地一直活到寿终正寝,这下我就希望他们说的是对的了。”
提起这个话题,回想着去年九月六日,也就是第二次进入圣殿的日子,斯杜提亚瞬间就想起了那个还不知名的测试官的话。
“稳定下来呢,如果你能活到六十岁,那可就是平安的三十年呢,不短了,我到现在都还没活三十年。”
欣慰地想着,赫尔莫只希望斯杜提亚和自己那五个室友活得越久越好。
“呼呼,等我们老了,就可以跟儿孙讲我们的爱情故事了。当然,关系确定前没什么好讲的,毕竟我们早上认识,下午就在一起了。不过,在一起后的生活,那可就有的说了。”
抬头望天,斯杜提亚痴痴地笑着,脑海中全是自她还是小女孩时就有的幸福画面。
“停一下,前面有人!”
而就在她抬头幻想时,赫尔莫却突然疾呼出声。
“什么?”
脑子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身体还在无意识地继续走着,但斯杜提亚却没感觉撞到任何东西。零点三秒后,当斯杜提亚反应过来时,她就紧急发力直接停住一百千克多的还有惯性的赫尔莫与轮椅;低下头,她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街道口,面前还有一个已经闪开的拿着梳妆镜的蓝色便装男子。
“先生,我一时疏忽,没有及时提醒我的女友,抱歉。”
对那男子低头,赫尔莫虔敬地道歉道;在他身后,斯杜提亚也怯怯地低着头,就像刚做错事的小女孩。但是,想象中的责备却并没有到来:“没事,是我突然从巷口出来只顾看镜子而没注意到你们,是我的问题,该我说抱歉才对。”
听着他的话,两人并没有听出怨责的意思;抬起头,两人看着那男子,他的脸上也并没有不悦之色。
他的样子看上去很随和,温和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穿着一件蓝色羊毛衫和灰色长裤,属于长相不出众衣着却醒目、在街上挺容易被发现的那一种。
“感谢你的宽容,再次抱歉,替我向你的家人问好。”
只当是一个小插曲,赫尔莫轻微颔首,同时礼仪性地问候道。
“我会的,愿你和你的可爱姑娘有个美好的一天。”
和赫尔莫同时颔首,那男子随后便自顾自地走向另一条街道,慢慢走远。
“真是个礼貌的人。”
对那男子的背影点头致意,赫尔莫随后便扭头看向斯杜提亚:“我觉得他的羊毛衫不错。”
“呼呼,除了正装和病号服,我还没见过你穿其他衣服呢。”
注意力迅速被赫尔莫拉回来,斯杜提亚再次推起轮椅,满脸坏笑。
“比起其他衣服,我更喜欢正装,有正式的感觉,而且普适。毕竟,去酒馆或者饭馆也可以穿正装,去舞会或者演奏会穿便装却有点怪怪的。顺带一提,我从来没穿过短袖和短裤,而且哪怕在家里或者宿舍里时也穿袜子。”
捏了捏燕尾服外套的领子,赫尔莫又摸了摸鼻子。
“没事啦,等以后我们独处的时候,你就穿穿便装嘛,我还挺想看你穿毛衣的,估计别有风味。而且,你夏天也不穿短袖短裤吗?”
新奇地看着赫尔莫,斯杜提亚完全没法想象不穿短装的夏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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