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腑脏受伤未愈的遗症。 “那好。” 薛征点点头, “今天是凤图馆开业的日子……” “不去了,刚杀了载临,凤图馆附近眼睛多,别让曹六受牵扯。” “倒也是。”薛征笑了笑,“说来可笑,你的武馆开张,武行没一家上门庆贺,却都送了帖子。看来,他们是认下你这个津门第一了。” “认我,是因为霍殿宇死了,而我还活着。”绷带之下,陈酒扯了扯嘴角。 “以后想去哪儿?”薛征摩挲着拐杖,“我可以推荐你去军队里担任教官,或者去金陵的中央国术馆当供奉……” “好意心领了。” 陈酒摇摇头,“我自有打算。” “那我就不插手了。” “老薛,我想和我师父单独说几句话。” “了解。” 薛征顿了顿,“山长水远,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道了个简单的别,薛征没有矫作,随即扭头离去,坟前只剩下陈酒一个人独坐。 风吹衰草,簌簌作响。 “师父,” 默然了一会儿,陈酒轻声开口, “我赢了霍殿宇,也杀了霍殿宇。擂台之上,堂堂正正。津门第一的名头,我替咱们披挂门争下来了。” “霍殿宇人不老,枪也不老。他很强,相当强,单以武艺论,堪称精妙绝伦。但赢他,其实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困难。” “因为他怕死。” 陈酒发出一声略显沙哑的笑, “十年前靠擂台搏命一枪枪搏出头的武行头牌,居然会因为在那个位子上坐得久了,开始贪生,开始怕死,开始为了保住位子不择手段,丢失人格。武行头牌都成了这样,津门武行还能好么?” 墓碑默然而立,风声暂止。 阳光和煦。 “师父,当初咱俩闲侃,你说你想将披挂门扬名。你又问我,我说还没想好。” 陈酒眼瞳里微闪着光,“我现在依然没有想好,我只知道,我绝不想成为他们那种人。你留的刀,我不会让它变钝。” 这时,耳畔响起熟悉的机械音: “任务一:在津门开张一家武馆,并得到武行承认(已完成)。” “基础任务已完成,特殊任务已完成。即将回归。” “该走了啊……” 陈酒深深看了一眼墓碑, “师父,你睡好。” 他的身影逐渐变浅、变淡,变得模糊不清,最终踪迹全无,就像一小泼墨迹,从这个生活了两年多的世界被彻底洗去。 “恭喜,摆渡人陈酒,你完成了本次初始苦舟事件。” “评价:甲。” “回归中……” “开始结算!”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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