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元一离开,陆无双猛然挥手,将桌上的杯盏全都扫到地上。“哐当”一声,外面伺候的下人吓的一个哆嗦,每次陈家小姐来,自家三小姐都被气的不轻,看来今天也不例外,她们不敢这个时候去触霉头,一个个缩着脖子在外面。
陆无月正在偏院陪娘亲说话,贴身丫鬟凑过来耳语,她不动声色的继续说说笑笑,过了没一会儿起身,来到偏厅外,看到外面伺候的那几个下人苦着脸,上前敲了敲门。
陆无双正在气头上,听得这个动静,头也不抬的冷声喝道:“滚!”
陆无月一脸无奈的开口道:“无双,是我,开门。”
听得是姐姐的声音,陆无双深吸了几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起身开门。陆无月进来便看到满地狼藉,淡淡的开口道:“怎么这么不小心,没伤到手。”
陆无双不想说话,只是摇了摇头,陆无月转头看向外面,斥责道:“都愣着干什么,赶紧收拾干净,一个个呆头呆脑的,一点也不机灵。”
下人赶紧进屋,轻手轻脚的把地上的碎片收拾了,然后低头退出去,将门轻轻的带上。
“陈元元是个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她就是嫉妒才一直刁难你,何必跟一个心胸狭窄的人置气。”陆无月兀自落座,这般劝道。
因为刚才的话,陆无月心情依旧难以平静,可是骄傲如她不像在姐姐面前表现出来,轻轻的“嗯”了一声。除了这个她还能说什么,难道要跟姐姐说,她气恼的不是陈元元,而是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人?
做为众人眼中的天之骄女,这样的话她可说不出来。
做为亲姐妹,陆无月一眼就看出来自家妹妹没有解气,再次出言安慰道:“她这么嚣张全依仗陈家和五皇子,这几年跟陈家有关联的几个朝廷命官都被下了天牢,太子表面上示弱却能一直和五皇子一派明争暗斗,将来鹿死谁手未可知。退一万步讲,将来五皇子得势,就能容的下陈家做大?我看未必,树大招风,太过出头就容易招祸乱。陈家若是倒了,陈元元不会有好下场的,我们且看着,看她还能张狂多久。”
这些道理陆无双自然也心知肚明,她现在是因为另外一个人焦躁,又没法说出来,只道:“姐姐,这些还是要慎言为好,爹爹一直称病不上朝,就是怕招惹到这些是非,咱们也得小心为上。”
陆无月笑了,“这个我自然明白,这些话也就是跟你说说,在你二姐面前我都是不敢的,你也知道,她那个人时不时就犯糊涂。”
提到那个不省心的二姐,陆无双面上不由得露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神情。二姐夫时常流连烟花之地,还要把青楼女子娶进家,二姐大闹一场,弄的两家面子上都不好看。跑到娘家呆了好几个月,时常以泪洗面,弄的她娘烦心不止,她和大姐还要常常听她哭诉,那么点时翻来倒去的絮叨个没完,她说着不累自己听着都烦了。
见陆无双的注意力转移了,陆无月便趁热打铁继续道:“眼瞅着天越来越暖了,哪天去庙里烧烧香,散散心。”
这回陆无双终于点了头。
那厢苏冬青仔细回忆制墨工艺流程,然后将所有细节写下来,再三回忆加以完善,然后便去买了药材和鹿皮牛皮。烟炱获得的过程并不难,难在胶,胶好,墨锭便成功了大半,得先从最难的地方开始突破。
一开始熬胶,苏冬青就发现问题了,味道太大了,熏的头晕脑胀,看到吃食都没有一丁点的胃口。若是她自己也就罢了,家里好几个人,总不能都得跟着她一起忍受这个。
虽然一个个都说没事,当天傍晚苏冬青还是建议大家去听雨楼,陆景一听就高兴了,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也是巧了,今天的人是最全的,简思安兄弟办事回来了,就连到了京城之后一直没看到人影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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