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自给自足,一时还算是安定,可是那些早早把粮食卖的人,现在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安。战乱引起物价飞涨算是人祸,那么这个寒冷的冬天则是天灾,地里二茬粮食差不多冻死,假使明年春天正常耕种,那也得等到明年的秋天才有收成,这十个月没有米下锅,全家人就都得喝西北风。
因为粮食问题,村里许多人家起了争执,几乎都是没分家的亲兄弟之间,卖不卖粮食,一个家里的声音肯定不同,那些眼馋高粮价的人现在傻眼了,饿着肚皮被骂的狗血淋头。有不服的就嘴硬顶回去,结果最后大打出手。
这一个月里,见了血的就有三四个,秦大夫去包扎,叹气的劝道:“日子本来就够难的,一家人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才能度过难关,左右都这样了,打骂也都无济于事。”
道理谁都明白,饿肚子的滋味只有自己知道,不少人苦中作乐的想,他们起码还剩下点粮食,文家老大和老二家可是卖了个精光,自己也不算是最倒霉的。
是的,当初卖粮食时又多风光得意,现在那两家文天德和文天庆两家现在就成了多大的笑话,当初卖的十多两银子,让人眼馋的够呛,现在连二百斤粮食都买不回来,十里八乡就没有比他们更惨的了。
苏冬青送去的两袋米,差不多正好二百斤,两家一分,各得了一百斤。这个数目听起来不少,可是吃起来却是真不多。二房人口少,一共五口,除了蒋氏剩下四个爷们,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三个儿子吃的比他们两口子多多了,一天几斤米下锅,可这样还喊吃不饱。
没有油水,人吃的就多,再加上天气冷,饭量更大些,这谁都明白,可是粮食价格高的离谱,油和肉更是高的吓人,从前吃顿荤腥就是奢侈,现在更是不可能了。入冬起来就没吃过一顿饱饭,眼睁睁看着米袋子一点点瘪下去,那滋味跟等死也差不多了。
大房本来人口就多,再加上两个儿子都有了家室,大人肚子饿了能忍,孩子饿了直哭。大人饿的本来就心烦,孩子一哭闹,没有耐心哄,就打,一打哭的更凶,每天都鸡犬不宁。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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