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冬桥和文玉宏的到来,可是解了文天立的燃眉之急,大包小包的东西不少,有米面这样果腹的粮食,也有咸鸡蛋熏肉和肉干这样下饭的,也有油炒面这样对付一口也不会饿肚子的,还有一套被褥和厚衣服。
苏冬青是参考文玉轩所在的书院的情况置办的东西,实际上文天立教学的私塾比书院情况还要更恶劣些,不但吃不好穿不暖,私塾老旧的房子也禁不住寒风冷气的摧残。
苏冬桥把东西搬进屋,一下子就皱起了眉头,这里是文天立住的地方,窗户早就老旧裂纹了,缝子一个劲的往里灌风,里面就是长期点着炭也热乎不了。把东西全都弄进来,他二话不说挽起袖子就开始堵窗户,然后把关不严的门也休整了一番,这样屋子虽然不暖和,但是起码不会一直吹风。
文天立站在那里,连忙都帮不上,他自幼读书,提笔写文章可以,但是动手干别的就不行,他也堵过门窗的缝隙,可没过多久又开了,弄不利索索性就忍了。
他们来的也是巧,正好赶上文天立下学,俩人赶了大半天的路也是饿了,文玉宏也不跟他五叔客气,去外面抱柴禾就开始烧火弄吃的。在灶膛忙乎了半天就找了一小罐子的粗盐,就剩下一个底了,要用勺子至今刮才能刮下来少许,文玉宏也算明白五叔日子过的艰难,一边干活一边道:“五叔,这些东西你先吃着,等过年走的时候,六婶说再给你捎过来些。米面啥的别去外面买,现在一天一个价,不值当,家里有呢。”
明明是自己住的地方,现在却插不上手,看着满地的东西,文天立叹了口气道:“这么多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吃完,劳烦你六婶费心了……”
文天立虽然五谷不分,可也知道现在外头啥都是贵的,这些东西折合成银两,他两年的束脩都不够,更何况这些东西都是他急需的,每一样都透着关心,这寒冬腊月,他真真的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苏冬桥正在捣鼓屋里那个腿松的凳子,听到这话头也不抬的道:“你这话可就见外啊,下次再说我可生气了。”
文天立温和一笑,不再言语。
那厢,苏冬青终于等到了简思安,只是对方很遗憾的告诉她,吴老三的死还没有查出来蛛丝马迹,另外那个趁乱混到沈记布庄撒毒粉的小伙计嘴巴很硬,一时半会怕是不好找到证据。
吕家是地头蛇,既然是在销毁证据,肯定尽量做到天衣无缝,苏冬青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并没有太失望,开口道:“真是谢谢你了。”
简思安微微一笑,“苏姑娘客气,我也是奉命行事。我派人一直暗中察看吕家的动静,如果有消息,会尽快告诉你。”
他来到这里,连口水都没喝,说完转身就要走,这雷厉风行的模样同智真倒是像极了。想到那个神出鬼没的人,苏冬青心里十分复杂,把人送到门外,忍不住开口问道:“冒昧的问一句,智真他现在有消息了吗?”
毕竟是打仗啊,基本都是肉搏,武功再高也是血肉之躯,刀枪无眼,想想都觉得心惊胆战。
“现在还没有得到大人的消息。”这个问题简思安不想多说,就算是有战场的回信,他也不能随便透漏,即便这人是大人的救命恩人,国有国法军有军规。
送走了简思安,苏冬青站在院子里发了半天的呆,从前去县城她心里偷偷的想,也许这次冷不丁的又能碰到那个人,现在知道那人已经离开,她都懒得再去县城,清楚去了也不会再遇到那个人。
文玉湘刚在外面收柴禾,不经意的听到六婶刚才的话,只觉得那个称呼有些耳熟。智、智真……好像从哪里听说过,一时想不起来了,她忙着烧火,一下子就忘到脑后。
午后,太阳大了些,苏冬桥赶车先把文玉宏送回来,然后自己又去还驴,回家正要吃饭,却发现灶膛是冷的,媳妇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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