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冬青被抓在打谷村引起轩然大波,十里八乡都是老实的农家人,平时最多嚼嚼舌根,小偷小摸都是少的,冷不丁听说有人犯了命案,各种闲言碎语一下子都冒了出来。
“我早就说过,染布怎么可能那么挣钱,背地里不定做了什么勾当,瞧,这不就被抓了。”这是幸灾乐祸的。
也有人觉得这事不简单,只含蓄的道:“衙门审判还讲究个人证物证呢,在你这里嘴巴一张一合就拍板了,可真是厉害!”
旁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文家大房和二房的人可都快吓死了,一边暗骂苏冬青是个惹事精,一边躲在家中,生怕这事牵扯到自己身上。
那两个官差搜查一顿,真的从院子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包东西,然后拿着证物便离开了。躲了一天见没事,文家的人这才战战兢兢的松口气。
俗话说“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事情的风头还没过,蒋氏和陈氏两个人就动了别的心思,一前一后来到文家老屋,表面上是来打探苏冬青的消息,实际上东院西院的找那些粮食。她们可是知道的,就在粮价刚涨没多久,苏冬青从县城买回来许多,杀人偿命,她要是被砍头,这些东西谁先抢到手可就是谁的了。
明知道这俩人目的不纯,可是文玉湘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她把消息送到上元村,苏家上下也都懵了。他们都是最底层的普通百姓,哪里经历过这种事情,郑氏吓的哭都哭不出来了,苏冬桥红着眼睛咬牙道:“青儿和沈记布庄的人关系很好,他们也许有门路……”
等苏家人一齐到县城,沈记布庄已经被封了,通过过往行人的指指点点,苏家人如坠冰窟,这布庄就是一切事情的源头!
抱着一线希望,苏家人找到了林家,想要找林语蓉,结果那下人一听他们的身份,就把他们赶走了。
他们在县城本来就不认识什么人,这条线一断,立刻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此时苏冬青已经在大牢里带了一个下午,自从关进来,并没有人提审她,苏冬青只能站在里面焦急的等待着。大牢里没有什么光线,所以判断不出时辰,这里又脏又乱又臭,环境比猪圈和鸡圈还不如,四周痛苦呻吟声不断,还有混乱的喃喃自语和疯狂的吼叫,真的好像是人间的地狱。
两顿饭没有吃,再加上精神高度紧张,苏冬青有些眩晕,不过地上烂草上面都是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排泄物,偶尔还有硕大的老鼠蹿过,惨不忍睹到她都不想低头看。
苏冬青笔直的站在那里,努力思考到底是谁想要陷害自己……
李正东只是个贪财的小人物,他索要的不过是银钱,不可能整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林语堂的心思苏冬青大概清楚,无非就是签订新的契约,骗自己给他出力,可这是林家的内斗,需要为了这个害人性命栽赃给她吗?而且这件事情一出,林家所有的布庄生意怕是一落千丈,这个代价着实不小。
吕子明……苏冬青心里怀疑是他搞的鬼,她穿到这个事情不到一年,接触的人或者事情都是有限的,从头捋到尾,吕子明的可疑最大。
首先,这人有陷害自己的动机,其次,搞垮了林家的布庄对他有利,可这真是猜想,现在自己被抓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自己,她现在就是砧板上的肉,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苏冬青脑袋里乱成一团,头抵在牢房门上,插在发间的木簪早就歪了,这么一靠,插到了木板的空隙里。将木簪从头上取下,苏冬青看着掌心里的小东西有些发愣,这个木簪的得来曲折危险,甚至两次她都有性命之忧,但那个时候有那个男人在身边,她并不怎么害怕,可是现在只有她一个人了,说不恐慌那是骗人的。
如果那个人也在的话就好了……
心里这么想的时候,苏冬青叹了口气,将木簪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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