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吃饭干活,文玉宏一直盯着那两个不安分的,昨天在集市上看到有人再卖抓到的蛇,把牙拔掉就扔到陈二狗家。傍晚听他在屋里吓的狼嚎鬼叫,文玉宏和另外两个孩子在外面偷偷笑个不停。
又是泻肚子又是身上莫名其妙痒个不停,现在家里又突然多一条拔了牙的蛇,陈二狗又不是傻的,知道是有人故意修理自己。暗暗观察,就看到邻居家的小崽子和文玉宏一同鬼混,他做过什么自己当然有数,虽然没有亲自抓到,可认定是文玉宏做的。
丢了两匹布却没有声张,如他所料,那个寡妇担心名声压下了这事,这就是陈二狗有恃无恐的理由。所以,第二天,他在村里就把文玉宏给堵住了。
“小兔崽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我告诉你,再有下次,我肯定饶不了你!”陈二狗龇牙咧嘴的威胁道。
文玉宏丝毫不露惧色,恨恨的瞪过去,“我才不怕你,下次你再打我家主意看看,我放大黄咬死你!”
陈二狗嗤笑一声,故意道:“一个畜生有什么好怕的,一棍子下去就老实了。”
文玉宏死死的盯着他,陈二狗被他狠厉的眼神看的不自在,伸手推了一把,“你看啥,是不是欠揍了!”
他手才碰到文玉宏的衣服,文玉宏突然大吼一声,“打人了!”
喊完一拳就打在陈二狗的眼眶上,然后弯着腰溜到他的背后,一脚就把还没缓过神的陈二狗踹到地上。
他身后那俩小孩子也冲上来,一边喊着“让你以大欺小”一边冲着陈二狗拳打脚踢,等到村里人听到动静过来时,陈二狗已经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三个孩子异口同声说陈二狗先动手,围观的人一个个唾弃道:“陈二狗,你真是越活越倒退了,连小孩子都欺负,你还是不是人!”
从来都是他算计别人,没想到被一个小兔崽子给坑了,陈二狗这个气啊。
从那以后,文玉宏和陈二狗就开始明着杠上了,陈二狗在文家老屋左右晃荡,文玉宏就骑在墙上,一边盯着他砸钉子,再敢跳墙,直接开肠破肚。
为了节省时间,现在晚上两个院子都得晾布,为了提防再被人偷布,苏冬桥去临近几个村子转悠了几趟,又牵回一大一小两只狗。这两只是狼狗,凶的很,只比大黄小一圈,三只狗食量惊人,一顿能顶苏冬青她们四口人一天的。
每次看到那三大盆饭菜,苏冬桥就忍不住咂舌,“太能吃了,没有些家底的,真得被吃穷喽。”
苏冬青倒是无所谓,千八百斤粮食不过是几两银子的事儿,这点钱能换来安全,值得。
一到晚上,东西两个院子中间的木门就打开了,大黄和大狼狗各守一处,稍小些的狼狗直接撒开链子,不要命的尽管来闯。
家里多了几个胃口大的,米袋下的特别快,苏冬青又去县城拉了两千斤回来,本来她没想买这么多的,随时吃随时买也方便。可粮价比上次买时高出一大截,明明才秋收,新粮食刚下来,按理说应该便宜一些的,贵这么多,这里面肯定有事。
果不其然,刚买回来没几天,衙门下来收赋税比往年多了一成,理由是东边发大水欠收,还有边疆有战事。普通百姓可不知道这些,只心疼那多交出的粮食,本来今年风调雨顺,以为能多剩些粮食,没想到最后出了这么一个事儿。
大家都在为少的百十来斤粮食糟心,却忽略了一个,买卖田地的税收也增加了一成。好再她今年听老爹的话,买下了那五十亩地,否则这个时候买,可要多交将近二十两银子。
税收是稳定社会的锚,一般不会轻易改动,苏冬青觉得事情有些不妙,所以又去县城买了二千斤米回来。这次只比上一次晚了半个月,一斤普通的白米竟然又涨了二文钱,这个涨幅确实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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