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英也被惊了一下:“这也能欠着的么?” “可以的吧?”谢道韫俯首,主动在杜英的嘴上啄了一下,以示赔罪,不过她的秀发随之垂落下来,在杜英的脸上划过。 弄得杜英痒痒的,赶忙伸手拨开,还忍不住侧过头打了一个喷嚏。 谢才女弄巧成拙,抿了抿唇。 黑夜之中,她的目光躲躲闪闪。 杜英抓住了她的手腕,压低声音笑道: “现在阿元就趴在余的怀里,不如顺势起来?” 谢道韫轻轻咬牙,另一只手窸窸窣窣的有了点儿小动作。 杜英旋即倒吸一口凉气,瞪大眼睛看着她。 谢道韫悠悠然说道: “夫君还想么?” 你这样握着我的要害,我敢想个什么······ 杜英摇了摇头,感受到谢道韫的力道微微松了一些,方才无奈的说道: “阿元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狡诈无赖了?” 谢道韫煞有其事的想了想,郑重说道: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不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么?”杜英打趣。 “淤泥太脏了。”谢道韫哼了一声。 不过她接着便低呼一声,人直接被杜英掀翻。 杜英欺身而上。 “怎,怎么还来?”谢道韫这一次没有刚刚的镇定自若了,语气中多了几分惶恐。 “是我这污泥王占污了夫人,”杜英嘿嘿笑道,“那当然得给夫人赔罪啊。” 说罢,杜英便埋头苦干。 今宵太短,自然不能辜负。 万般相思,此时都当付诸行动才能表达。 谢道韫不再回答,只是抱住了他。 霎时间,夹岸两山含微雨,一帆直过顺江流。 声也如水,月也如水。 而庭院门口,疏雨抱剑而立,依靠着墙壁。 她隐隐约约能够听见院子中传来的声音。 初冬的风里带着寒意,也吹动着她的脸颊微微发红。 只是不知道这月色下的白里透红,是羞的,还是冻的。 疏雨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高悬的明月。 至于前面的议事堂上,又传来说话的声音和密集的脚步声,似乎那些桌案又被抬走,而原本摆放的沙盘和舆图都在物归原处。 疏雨愈发清楚,良宵转瞬,今日之后,恐怕又是不知怎样的动荡。 只是此时的疏雨、王猛,都没有想到,正在温柔乡中的杜英,第二天是被踹醒的。 本来谢道韫是不想踹他的,这未免太不淑女。 谢道韫幻想之中的清晨,应该是早早起床,对镜梳妆。 所爱之人,就在身后,为她细细梳理秀发。 铜镜里,鸳鸯相依偎。 然而,事实往往是残酷的。 杜英睡得像一头死猪,鼾声并不是很大,但是连绵不绝。 前天熬夜,昨天早起,杜英也累得够呛。 谢道韫伸手推了推杜英,发现这家伙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只好发了发狠,一脚踹了过去。 杜英这一次一下子惊醒过来,久在沙场上的敏锐警觉,让他几乎下意识地一把抓住了谢道韫的脚踝。 入手处,冰肌玉骨,细腻滑嫩。 “谋杀亲夫啊?”杜英嘟囔一声,又想睡过去。 谢道韫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开,委屈的说道: “夫君不看看都什么时候了?不能再睡了。” 杜英这才注意到屋子中明媚的阳光,一只手揉着眼睛缓缓坐起来。 他自然懂得谢道韫的担忧。 早上起来还是要向法随问安的,这是新嫁娘应该尽的礼仪。 若是去的太晚了,岂不是惹人笑话? “那也不是踹我的理由。”杜英打着哈欠,但是手指已经轻轻的在谢道韫白嫩的足心掠过。 谢道韫心里一惊,怕这家伙使坏,赶忙解释道: “喊了夫君好几声了,都没有醒过来呢。” 杜英手上动作一顿,好吧,那也不能怪自家夫人直接狠心踹人。 原本打算挠痒痒捉弄她的手,转而微微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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