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卫生气了······ 杜英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洗漱就不必了,现在人都快散架了,爬都爬不起来。 跟着余跑了一天,也累得够呛吧?别忙乎这些事了,来,坐下来歇口气。” 疏雨将佩刀在桌案上一放,用力重了一些,发出一声脆响,也不知道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 杜英舒舒服服的扯过来枕头,想了想,又拍了拍软榻: “坐这儿,或者躺着也行,怎么舒服怎么来。” 疏雨轻轻咬唇,其实她又何尝不想直接学着杜英的样子,往那里一躺? 可是······ “舒服着呢。”杜英又嘟囔一声。 这可是你邀请的! 疏雨心底哼了哼,径直坐下。 而杜英似乎早就等着这个时机,直接凑过来,一头就枕在了疏雨的双腿上。 习武的女子,这腿虽然没有阿元的软,但是很有弹性。 可惜疏雨上身还披着软甲。 和她的态度一样,硬邦邦的。 杜英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着实吓了疏雨一跳。 不过她旋即下意识的把喉咙里的尖叫憋了回去。 要是让外面的人听到,一群亲卫涌进来,那自己哪里还有颜面见人? “更舒服了。”杜英又冒出来一句,恍如梦呓。 不过疏雨敢百分之百保证,这家伙没睡着,就是在占自己的便宜。 可是······ 那又如何呢? 大娘子都要嫁给他了,自己这个通房丫头,本来就是他的人。 沙场出生入死那么多次,那种生死与共的感觉,回想起来,更是让自己觉得,这辈子所托,便在这里了。 轻轻抚摸着杜英的头发、脸颊,接着,疏雨又给他整了整衣襟。 天亮了之后,怕是还有很多事要他劳神。 总不能衣衫不整的出去见人。 杜英似乎真的睡过去了,发出低低的鼾声。 看着睡梦中的男人,疏雨摇头轻笑。 说她不会照顾人,那一副嫌弃的样子······ 结果到头来却又在她的怀里睡着了。 这男人,也是口是心非······ ————————————- 长安夜深。 王右军府邸。 长安城中府邸众多,但是其中有不少已经年久失修,不堪入住。不过饶是如此,太守府还是挑出来一处距离大司马府有些距离的府邸以安顿王羲之,而江左各家的府邸,也都集中在这周围。 杜英的态度也在其中显露。 你们双方想要抱团或者结党,那随意,我们太守府甚至还提供给你们这样的便利。而太守府居于中间,保持中立,作为双方的平衡。 宴席已经散去,留下杯盘狼藉。 王羲之坐在桌案前,脸上带着还未褪去的酒晕,手里捧着一杯热茶,小口小口的抿着。 收拾残羹冷炙的仆人们都小心翼翼,生怕弄出来动静,打扰到静静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主人。 大家也有些奇怪,按理说主人这个时候应该已经退归书房才是,为何还留在这里? 脚步声匆匆,一名王家家臣快步走入大堂,显然也愣了一下,不过还是凑到王羲之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 王羲之眯了眯眼,喃喃说道: “还真是有趣啊,我们的人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结果这两个家伙还是挨了一顿打······” “是苦肉计么?”家臣显然也有些惊讶,声音都不知不觉的提高了一些。 王羲之看了他一眼,缓慢的放下茶杯,轻轻敲了敲桌子。 堂上忙碌的仆人们登时纷纷躬身告退。 王羲之这才不慌不忙的说道: “看来是了,不然的话,咳咳——” 说到一半,他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家臣露出担忧神色,想要伸手帮王羲之拍一下背,王羲之却摆了摆手:“无妨。” “公子的身子,已经不能再饮酒了。”家臣忍不住提醒道,“今日宴席上又破例,长此以往,这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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