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运气还远不仅如此。如果说卢修是在砂岩鳄的后续动作中受到了意外的重击,那么她则是因此而得到了一股额外的推力。就像是火箭升空过程中的二级推动一样,她在这个时候直接就和卢修呈现出了两个截然不同的飞行轨迹。
完全就是以抛物线的弧度自由滑翔着,她直接的就栽在了一根大树干上。虽然说不轻的力道让她有些止不住的痛苦呻吟,但不管怎么说,她的安全都算是暂时有了保证。
相比较之下,卢修就显然没有这个运气了。虽然同样是向着树冠滑翔,但挡在他面前的都是那些非常脆弱的枝叶。即便说他也是使出了吃奶的劲的想要抓握住些什么。但不管他抓握到了什么,那些东西都显然是没法承受住他整个人这么沉重的分量的。
他只能是一路下滚,最终嘭的一声摔落在大树底下
。
好歹也是一层楼的高度,这一下足以让他伤上加伤。而也是再也忍耐不住胸腔里的那股憋屈,他一阵剧烈干咳的,就把大口大口的血沫从嗓子眼里给呕了出来。
这一下,他当真是一时间有些难以动弹了。但砂岩鳄可不会因为他动弹不了而专门的发挥下骑士精神。
它是野兽,人类所建立的道德可约束不了它。所以在意识到卢修距离自己只有这么一丁点的距离,并且他也明显是有些负伤的情况下,它当即就嘶声作响的开始扭转起身子,向着他接近了过来。
在这个时候,它表现得有些谨慎。明明是体型c力量以及其他方方面面都占据着绝对优势的猛兽。但它却还是小心翼翼的扭动着身子,埋低着头颅的,去一步一步的向卢修紧逼。
这里面应该是有一部分它的身体情况欠佳,并不如它所表现出来的那么生猛的缘故。毕竟,它身上还存在这样那样,许许多多的轻重伤势。
不说它胸腹处以及前腿的骨折,是怎么支撑它在地底下掘进的。单就是它脖颈上的伤势,都让人想不太明白,它究竟是怎么咬牙坚持到了现在。
要知道,地底的阻力可不会像是空气以及流水中的那样温和。其中的沙土岩石,绝对会让每一个想要进行这种尝试的人吃够苦头。
这一点,即便是砂岩鳄这样特化出来专门在地底打洞的身体结构都不会有什么例外。
它那一身厚厚的鳞甲,与其说是为了防止在斗争中受伤,倒还不如说是为了防止在地底掘进时所会受到的那些剐蹭。毕竟以它这种伏击为主的狩猎方式,在猎食时受伤的频率明显要小于它在地底掘进时。
这一身鳞甲,对于需要打洞的它来说至关重要。而眼下没有了这层鳞甲的保护,它脖颈上的伤势自然也是越发的严重了起来。
从卢修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它那里的血肉被磨损的非常之严重。本来都已经有些凝固结痂的伤口在不断的剐蹭摩擦之下也已经是完全的崩裂了开来。
其中的血肉几乎是一层层的被砂石给剐蹭掉,血管和些许白喳喳的颈骨都直接暴露了出来。
这样的模样,血流自然会不止。可以说如果不是那些板结的血痂勉强的算是止住了一些流血,它现在最少也是有半个身子会被染上一层血红。
这样的伤势,它要是站都站不住脚了都不会让人奇怪。所以眼下对于卢修这个曾经一度给它造成过伤害的对手有所谨慎倒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只是,这样的理由到底是有些牵强。毕竟如果真的是虚弱到了那个地步的话,它也不该有那个力气一路追杀过来,并且还来一出这么凶悍的突袭才对。
这和它的表现不符。而认真注意一下它的那些动作,其实也并不难看出,它这样的小心动作其实还潜藏着那么一股忌惮的意味。
虽然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但这种忌惮是的确存在着的。
就好像是砂岩鳄面对的并不是区区一个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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