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吉细细闻了气味，微微眯起眼睛来：“你身上，有一种味道。”</p>

    李长明本是有些恼怒，正要把他推开，闻言又怔住了：“什么？”说罢抬袖仔细闻了闻，又道：“能有什么味道，我没用熏香的。”</p>

    塔吉道：“不是你身上的，是你沾染上了……”他说到一半，似乎是词穷了，便换了语言解释：“雪鹿麝，那是一种极寒的药物，产自西域雪山。气味芳香，但能损害女子肌体，致使不孕。阿爷当年还未归附乌环时，妻妾争宠，就有人用过这东西。”</p>

    “你是说……”李长明心中猛地一震，他刚从魏王府回来，接触过的人，不就是薛观音和韦巧儿？</p>

    能让女子不孕，难道有人用这药物害自己的两位夫人？</p>

    之前两国交战，李长明可是把塔吉底细摸得清清楚楚。战场上总要想方设法摸清对手底细，换了塔吉也是一样。不过塔吉那时无暇顾及，对李长明了解不多，等和谈之后有了条件，便将这个有趣的小王爷查了一遍。</p>

    此时塔吉笑得不明意味，眼里有几分戏谑，依旧用着乌环语道：“殿下十四纳妾，却至今未有子嗣……便是这个缘由吧。”</p>

    “当然不是！”李长明脱口而出，他根本就没有与两位夫人有过男女之事，又怎么可能有子嗣。</p>

    “哦？那是……”塔吉笑得愈发怪异，望着他眼睛，故意把三个字说得字正腔圆，“你不行？”</p>

    李长明无语。</p>

    瞪了他一眼，李长明身体后倾些，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抿唇道：“多谢提醒，我会去查的。”</p>

    塔吉瞧他一脸戒备，耳根发红，只觉十分好玩，肆意笑出声来：“玩笑话，殿下可别放在心上。”</p>

    李长明冷笑一声：“寡人自然不会在意。”</p>

    塔吉笑笑：“殿下一定得相信我。”</p>

    “大人好意，我自然是信的。”李长明要往前，又被塔吉一个旋身拦住了去路。</p>

    李长明微恼道：“大人还有什么事吗？”</p>

    塔吉那双盯着他的碧绿眸子一暗，李长明忽然有些被一只老狼盯上的错觉。</p>

    “我就是有些好奇，你到底行不行？”</p>

    李长明本来对这种私密之事都难以启齿，被他那么一闹，恼怒比羞涩更占上风。他当即嘴角一抽，道：“我行不行，与使臣大人何干？”</p>

    塔吉认真想了想，道：“好像……没什么关系？的确。”</p>

    李长明额头青筋暴跳：“什么叫好像？你犹豫什么？肯定点，就是没关系！”</p>

    塔吉又想了想，道：“那也不一定。”</p>

    李长明呆住，很难不往歪了想，险些一句变态骂了出口。</p>

    “我们草原人，最敬佩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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