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日子, 针对祝星与祝家的小动作频频,索性在祝星的应对下倒没出什么大岔子。
一叶落而知天下秋。
叶落知秋,秋闱放榜, 祝严钏也回来了。
祝严钏带回了好消息。
济北县确实有改进周国农业的新创造, 以明河村为试点的土地采用新发明与新的灌溉技术后不仅大大节省了人力物力,产量更是以一村之地达到一州之数。
远水虽解不了近渴, 但能从根本上解决周国粮食短缺的问题反而是更大的功劳。
济北县县令薛从功及其手下大受皇上嘉奖, 皇上直接召其及其手下一同入京, 为度支侍郎, 受祝严钏管辖,多为周国农业献计献策。
如今算来,薛从功倒是第二个被地方提拔入京的京官。
虽不及祝严钏连跳数级让人眼红,但也足以叫人艳羡不已。
又是个好命的,多少地方官一辈子入京都入不得。
且行利农之事,多为百姓传唱。
只不过这薛县令,如今的薛侍郎献上来那改造犁名字属实奇怪, 叫什么小鱼犁。还有那水车, 叫小鱼车。
皇上倒也好性子, 不与这乡下来的一般见识,竟沿用此名推广开来。
尚书府双喜临门。
祝严钏平安归来,祝长弘榜上有名。
庆贺祝长弘榜上有名的摆完才是家宴。说是家宴, 也只请了祝星一人。
一家人在桌上对祝星谢了又谢。
祝星皆微笑应了,只说是一家人, 不说两家话。
饭席撤下, 祝夫人带一干儿女离去, 只留下祝星与祝严钏议事。
祝严钏见门掩好, 才起身, 向着祝星恭敬一拜。
祝星虚虚一扶:“叔父这是作甚?”
祝严钏沉声:“此次我前去济北,多亏星姐儿你赠予我那护心镜保我一命!”
祝星抬眸,望向祝严钏:“叔父是……遇着刺客了?”
祝严钏面色难看:“正是,打我去济北一路上便遇着大大小小的刺客,有护卫护身,倒也没闹出岔子。只是回京路人有一波刺客武功实在高强,一剑正中我心口。那护心镜叫我逃过一劫,我对外称重伤方才平安回京。是有人如你所言,要害我啊。”
祝星抿唇安抚:“终究是成功到京城了,叔父福大命大。”
祝严钏惭愧:“多亏你预先示警,又派人相护于我。”他说着仍觉得后怕,只觉得若无那护心镜,此时他只怕身首异处。
祝星作请状:“叔父坐。”
祝严钏沉着坐下,心头仍沉重极了。
“叔父心中可有人选?”祝星端起茶盏问道。
“什么人选?”祝严钏沉吟问道。
“刺杀您的人选。”她说到杀人,眼睛眨也未眨,神情十分自然。
倒是祝严钏听着心头一跳,沉吟起来:“我在朝中树敌虽多,却没与哪个是不可解的血海深仇。如此害我,我实在难想到究竟是谁……”他说着说着忽然缄口。
祝星笑问:“叔父怎么了?”
“我想到一人。”祝严钏沉下声道,随之抬眼,“张太宰。”
祝星看他一眼,示意他细细说来。
祝严钏便正颜色,将自己的想法一一说了去,大概是自己入京时日不久,能有如此手段且叫他得罪已深的,便只有张太宰一人。
旁的官员既不见得知道他去济北,也不见得有能耐暗中派刺客来回。
唯独他。
祝严钏所想与祝星所想一般,且上次妙手馆之事,京兆尹没审出那几个泼皮背后是何人,但零七却顺藤摸瓜查出来了。
只是那几个泼皮最后被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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