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豫做东, 带着祝星在一层游玩。
他比祝清若和秋月要了解舞乐坊得多,因此是一个很合格的向导。他带着祝星真正将舞乐坊逛了一遍,原来除去博弈比试, 舞乐坊中还有乐人奏乐,舞姬起舞, 打骨牌等多项消遣。
宗豫顺手从空桌子上抓起一张骨牌, 银面具下一双眼笑意盎然,逗她说话:“你猜牌上是几点?”
祝星含笑答:“一点。”
宗豫本就是兴致所至, 见着什么都想逗她一逗, 哄她开心,因此自己都不知道手中抓的是什么牌。
此时听祝星答话, 他不由得微挑眉头, 将手中骨牌一抛, 翻转过来。
还真是一点。
他顿时来了兴趣,好奇发问:“怎么知道的?”
祝星笑而不语。
他不依不饶, 心如同被猫抓过, 痒得难受:“告诉我呗。”
见祝星不答, 他顿时化身黑猫小鱼,脸皮厚如城墙,一下子蹭在少女身边,只差长出黑尾巴勾住她手腕蹭来撒娇。
“告诉我吧, 星星。”宗豫百般讨好。
祝星被他缠得没法, 又不能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他撂倒,只好将原理告诉他,免得他依旧撒娇卖痴。
这撒娇卖痴的模样再度让她心悸地感到熟悉。
“方才你带我在这里闲逛, 骨牌都是按序摆放, 我顺便记下来了。”倒不是刻意记下, 只是看一眼就记住了。
宗豫挑眉:“过目不忘?”他进一步了解到她有多智慧,忍不住啧啧感叹。
二人旁若无人地说着话,便听见楼上传来一声尖叫,接着是巨大的哗然之声。
宗豫望向祝星,眼神中意味不言而喻。
祝星微笑摸过一张背面朝上的骨牌丢在桌上,负手悠然向着前方行去,没有半分山雨欲来的紧张。
宗豫正要跟上,想到什么,揭开她刚刚丢在桌上的那张牌。
四点。
四同死。
他抬头看了一眼二层人头攒动的情形,将这四点骨牌在手中抛上抛下,笑着去追祝星了。
……
二层之上。
“白日宣淫,太过梦浪!太过梦浪!”
“啧,一男二女,真不知是哪家公子这样风流。”
“那好像是中书令府上的李家兄妹……”
……
冯妙妙被人群中这一声“李家兄妹”惊醒,颤抖着手一把将门拉上,人径直向后倒,还是贴身丫鬟将她稳稳扶住,没让她摔在地上。
房里面怎会是李二公子、李令玉和祝清若?
祝星呢?
明明是酷夏,冯妙妙却像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浑身冷得厉害,不由自主地打起摆子。
因着人群中已经有人认出李家兄妹,人又是最爱说三道四的,这样惊天的消息如瘟疫般在整间舞乐坊中传了个遍。
李家兄妹竟然罔顾世俗,犯下苟且之事。
冯妙妙六神无主,想到房内刚才不堪入目的场景,只恨不得立刻离去,逃得越远越好才是。
她现在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惶惶恐恐,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秋月和青椒离冯妙妙最近,自然也是看见了刚才房中景象,惊愕之余暗暗松了口气。
不管房中是谁,反正不是她家姑娘就好。
门外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舞乐坊中几乎所有的公子贵女们都挤在这里,窃窃私语的同时不忘探头向门处看去,一个个只恨不得能将门看破。
有认识冯妙妙的见此场景已经肯定大半,与身旁人分享:“这位是冯太子詹事家的冯大姑娘,素日里和李中书令家那个性格古怪的李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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