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好的预感:坏了! 几支箭羽呼啸着直奔面门,吴厚丰富的临阵经验起了作用,他下意识地趴在马背上,躲过了致命的箭羽。 但他身后年轻的节级就没这么好运了,面中一箭,惨叫着摔下了马。 “有埋伏!”吴厚怒吼出声,扭头准备指挥部下作战,可身后长长的队列中陡然冒出几声尖锐惊恐的马鸣。 这下遭了...吴厚心头一片空白。 排成长龙的队列中间出现惊马,后果吴厚是清楚的。 事情也正朝着吴厚的想象发展,一百余饶骑兵队伍短时间内就被惊马冲成一盘散沙。 芦苇从中冒出一名名手握农具、鱼叉、手刀乃至捕的瘦弱农民,狭长的乡间泥路顿时化作血腥的修罗场。 吴厚知道,这时候指挥已经失去了任何作用,唯有死命搏杀,才能赢得一线生机,他滑下坐骑,抽出腰间手刀,扭头杀进了人群...... 阴沉如墨的空降下淅淅沥沥的细雨,雨水打在吴厚已经发青的冰冷嘴唇上,他光溜溜的肿胀身躯缠满水草,搁浅在新开湖的浅滩上。 岸边不远便是原本富饶的菱塘乡,乡中此刻人马声鼎罚 “节帅,屋中一个人都没樱” “节帅,属下这边也是一个人都没见着。” “节帅...” 白延遇站在菱塘乡土墙的门口,听着属下一一汇报,脸色愈发难看。 这些奸民杀了我的部众,立刻就逃跑了,嘿,倒也狡猾...白延遇冷然一笑,命令道:“立刻去扬州上报给韩马帅,菱塘乡的奸民一个都不可放过,三百户奸民的人头,都要挂到长县城头!” 韩令坤身为侍卫亲军司马军都指挥使,被属下尊称为马帅。 白延遇手头兵力有限,难以剿灭乱民,想找韩马帅讨点援军,以彻底平息叛乱。 过了片刻,一队全身甲胄的骑兵离开菱塘乡,往南直奔扬州城。 ...... 雨过晴,滁州城在一连三日阴雨后,终于迎来了久违的阳光。 斜阳西下,滁州城西边西涧湖的粼粼波光,折射出橘红色的柔和光斑。 李延庆坐在一条板凳上,凝视着湖面上轻轻起伏的鱼线。 这两日,随着“寿州大捷”传遍滁州三县,州衙胥吏短缺的情况有所改善,李延庆的推官衙门中多了一名推司以及两名院虞侯。 李延庆肩上的担子轻松了不少,加之狱中囚犯基本清空,今日收到高锡出城钓鱼的邀约,自觉多日操劳,正好可转换下心情,便欣然赴约。 高锡坐在李延庆的身旁,虽然跟前也摆着一副竹制的钓鱼竿,但他的心思明显不在钓鱼上。 “李推官,昨日我与马知州商量了司户参军一事,他愿意举荐郑翰为司户参军,只需你在荐书上附上姓名即可。” 李延庆目不斜视地盯着鱼竿:“可依照我们前日约定,只有马知州先行同意,我才会与你一道上诏书。” 这都快成一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了...李延庆心中感到好笑:自己要高锡先去找马崇祚要推荐,而马崇祚打了个太极,却要我先在荐书上附名,绕来绕去,恐怕这高锡人都晕了...... 高锡一时间有些沉默,他收了郑家的巨额好处,急于将郑翰举荐为司户参军,但却两头碰壁,难有进展。 “李推官...” 高锡还欲再言,身后却忽然传来马蹄声。 李延庆扭头望去,却是赵匡胤麾下都头王仁赡。 “高判官,李推官。”王仁赡对两人拱手道:“朝廷派来的司户参军刚刚入城,太尉令某前来知会两位。” 李延庆对高锡笑了笑:“我看,这谏书没必要上了。” 高锡勉强挤出一丝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也是,既然司户参军已至,我等还是入城去招呼一声。” 收拾好钓具,李延庆悠然返回城中,在王仁赡的带领下进了州衙,去见那新任滁州司户参军。 司户参军却是个熟人。 “李三衙内。”陶爽一见到李延庆,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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