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二十七章 潜伏(第1/2页)  奋斗在五代末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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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定。”李延庆肯定地答道:“凤鸣馆之前就雇佣过罗五一伙,我派去凤鸣馆外蹲守的乌衣卫也正是被他识破。    如今他却带着一帮刺客在凤鸣馆内当杂役,这毫无疑问是伪装,他们一伙早已被凤鸣馆彻底招揽。”    “仆役么...”李重进略显沉重地点零头:“原来如此,那应该是确凿无疑了。”    李重进从书桌后站起身来,走到右侧墙上的巨幅山水画前,背着手嘀咕着:“冯吉、尹拙,那应该还有田敏、张昭、徐台符......”    “难不成,他们的目的是?”李重进突然提高了声调。    李延庆好奇地问道:“阿爹,有头绪了么?”    李重进转过身来,双目炯炯有神:“有了,容我给你细细来。”    “这事情得从冯吉的上一辈,也就是已故的冯太师起。”李重进挺着大肚子,悠悠道:    “冯道执掌朝廷十数载,是这几十年乱世高居相位最长久之人,他在朝中曾有一批同党,助他稳固相位。”    从来都没有光改宰相,能身居高位者必然会有同党。    李延庆若有所思地道:“这些党羽就是阿爹提及过的尹拙、田敏以及张昭么?”    “没错。”李重进微微颔首以示肯定:“但自从先帝登基,冯道的这帮同党都被发配去了闲散衙门,譬如国子监、太常寺之类的。”    当权者下台或者死亡后,他的党羽要么归顺新上位者,要么就被踢出权力的核心,这是权力游戏的铁则。    四年前,郭威从河北起兵击败后汉隐帝,进抵开封时,冯道作为文臣领袖,带领众臣出城相迎。    郭威这个将来的皇帝却是下马就拜,等冯道泰然受礼并扶他起来,郭威才敢起身进开封。    但等郭家攫取皇位后,郭威以及后继的郭荣,使用高超的手腕,将冯道以及他的一众同党的权力都逐渐剥夺得干干净净。    先是冯道被郭威加封为正一品的太师,冯太师的尊称便起于此。    但冯道宰相的差遣却被郭威剥夺,沦为一个有位无权的空架子。    尹拙在被发配到国子监前,差遣是弘文馆直学士,权掌三馆之一,乃是宰相的备选者,离政事堂仅有一步之遥。    调职为国子监祭酒后,尹拙便成为了一个教书匠,本官依旧很高,却再也无望荣登相位。    而张昭也是此时的大儒之一,与田敏并称“文儒领袖”,历仕四朝,身居高位几十载,最高官居正二品的吏部尚书。    但在郭威登基的第一年,他就借口张昭那个做阳翟县主簿的儿子犯了过错,将他儿子下狱,逼迫张昭主动上书引咎,借此将张昭贬官为从三品,并剥夺了张昭的差遣。    自此,张昭便渐渐淡出了开封权力的核心。    而田敏则一直在做一些书籍的编纂工作,本官虽然做到了从二品,却常年游走于核心权力的边缘,从未执掌过要害衙门。    李延庆品出了些深意:“阿爹的意思,是这帮老臣心有不甘,想要再度上位吗?”    “若我所料无差,那便是如此。”李重进在山水画下慢慢踱步着:“但冯道的同党,目前还有一位仍旧在朝中身居要职。”    李延庆当即问道:“是谁?”    “是徐台符,当朝的翰林学士承旨。”李重进缓缓道。    翰林学士承旨作为一众翰林学士之首,不但有权起草诏令,还是皇帝的御前顾问,一举一动皆可影响朝堂,可谓是位高权重。    李延庆对此十分疑惑:“为何独有徐台符还能担当要职?是郭家父子刻意放过,还是他们并不知情?”    “这事情在四年前并未被先帝知晓。”李重进的语气略显沧桑,郭威打压冯道一党时,他正是见证者,亲眼目睹了冯道一党是如何失去权位的。    李重进悠悠道:“这徐台符在冯道掌权时,仅仅只是众多翰林学士之一,名声不显,而且和冯道的关系在表面上也并不亲近,先帝便未将他归为冯道同党。”    “那阿爹又是如何得知的?”李延庆的好奇心愈来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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