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白天夜晚两份工,工钱应该不少。怪不得你租得下这院子,还舍得请小丫头照顾我。”
楚云梨:“……”可真会脑补。
这样也挺好,用不着她编理由骗人了。
她把人送出门,嘱咐道:“今天晚上您看到的事不能对外说,就当不知道。赶紧回去睡,以后别替我省,我赚得多着呢。”
姚氏脚下轻快:“挺好!”
楚云梨心下疑惑,追出去问:“什么挺好?”
月色里,姚氏的刻意压低的声音传来:“你连带着护卫的贺大公子都能打,以后也没人敢欺负你了,挺好的。”
要是这么想,确实挺好的。
如果周玉荷身手利索一些,也不会落到那样的下场。
翌日早上,天才蒙蒙亮,楚云梨听到门口有动静,瞬间惊醒,正想起身,就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也不进来,就在门口踱来踱去。
反正也睡不着,楚云梨爬起身打开门,果然看到姚氏在门口。
听到开门声,姚氏很惊讶:“我吵醒你了吗?”又想起昨晚孙女翻上墙时的利落,恍然道:“你连门口有人都知道?”
一般人可听不到门口的动静。楚云梨摇头:“不是,我刚好醒了。您这大早上的不睡觉,在这儿转悠什么呢?”
姚氏满面担忧:“昨晚上我睡觉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像你这样的护卫应该不好教,贺家会放你离开吗?”
“会!”楚云梨想打哈欠,伸手捂住嘴打了一个,道:“人家又不缺银子,找个武师傅,能教出许多我这样的护卫。您尽管放心。”
听到这话,姚氏就真的放心了。
楚云梨出门前,再三嘱咐她不要把自己是女护卫的事说出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老太太年纪大了。周玉荷临死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楚云梨来了后,怎么也得多看顾一二,白天她得守着柳慧,只能晚上回来了。
可晚上她得出去,老太太又不是真的老糊涂了,被她发现也难免。
不过呢,周玉荷是老太太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是绝不会害她的。所以,哪怕被她发现,楚云梨也不担心自己的事情被人发现。
回到贺府院子里,发现今日伺候的人有点多。不待她问,已经有小丫头主动告诉了她。
“公子昨晚回来又受了伤,找了好几个大夫,都说公子身上没有伤,折腾了半夜才睡。”
楚云梨把人拆了,手法利落,确实没留下痕迹。
贺厚道痛是痛的,接下来几天身上都会酸软无力。并且,就算身子好了,那种被拆了的恐惧却不会好。
楚云梨端着洗漱用的热水进门,彼时柳慧正坐在妆台前梳发,贺厚道大爷似的躺在床上,看到她进门,立刻坐了起来。
他反应很大,柳慧从镜子里看到后,惊讶问:“夫君,你怎么了?不是身上疼么,赶紧躺下养着。”
楚云梨放下热水,面色如常。
贺厚道惊疑不定地看着她,然后起身洗漱,比起往日的漫不经心,今日的他对楚云梨客气了许多。
早膳后,柳慧去主院请安。
她有孕之后就没有天天去,但是为儿媳,每逢初一十五,还是得去一趟的。
贺厚道借口身上疼痛去不了,不过也耐心地嘱咐了柳慧和她身边的小丫头许久,做足了贴心夫君的模样,才放人离开。
楚云梨也跟着出门,贺厚道出声:“玉荷,你留下,我有些话嘱咐你。”
然后,贺厚道还挥退了边上伺候的小丫头,关上了门,才低声道:“你主子是谁?”
楚云梨猜到他会问,并不意外,但面上却一脸茫然:“是夫人啊!”
本来嘛,她又没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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