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陈家果然是对的。
姐姐就是太老实了,回去嫁的那个人家中穷成那样,吃口肉都得算计着来。那样的日子,她可过不了!
……
搬出来之后,楚云梨放开了手大干,关于陈家那边的消息,根本没往心里去。
说实话,要不是她如今和陈元临捆在一起换银子不方便,陈家这点家财,她还真没看在眼中。
铺子里生意蒸蒸日上,陈元临每日心情都不错。尤其搬出来后,想吃什么吩咐一声,甚至还能带着妻儿去酒楼吃,这段时间城中各大酒楼他都去尝过了,再也不用对着菜谱算兜里的银子够不够付账。
这日吃晚饭时,陈元临多喝了两杯,跟楚云梨道谢来着:“秀芝,早知道搬出来这么好,我早就搬了。我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一件事就是娶了你过门。以前是我对不起你,但是以后……”他打了个酒嗝:“我绝对听你的话。你让我撵狗,我绝不撵鸡!听媳妇的话,没错!”
然后,他趴在桌上睡着了。
可惜,陈元临没高兴几天。
一般午后的生意都不如早上好,陈元临也能喘口气,正盘账呢,余光看到门口有人进来,以为是客人,他下意识带上了恰当的笑,却在看清进来的人时,笑容敛起,还皱起眉来:“你来做什么?”
来人是许久不见的赵峻合。
赵峻合面色苍白,似乎在病中。进门后直直走到他面前:“我有话跟你说。”
陈元临倒是想拒绝,但他不敢啊。
单独出来住,想要谈话还是很方便的。尤其这种私密的事,他是真的不想到酒楼去谈。当下就带着他进了后院。
安继已经十个月,正是想要下地的时候,但这时候的孩子不宜多站,楚云梨小心扶着,盘算着时辰差不多,正想抱起孩子,就看到二人进来。
赵峻合看到地上的孩子,笑道:“安继都这么大了?”
陈元临最厌烦他提及孩子,不耐道:“有事说事。”
“好,”赵峻合伸出手,“我要五两银。”
陈元临:“……”
确定对面的人没开玩笑,陈元临气笑了:“凭什么?”
赵峻合眨了眨眼:“就凭我帮了你大忙啊!”
提及大忙,陈元临面色难看无比,这就是故意拿那事讹诈,偏他还不能不给。
赵峻合见他不动,继续道:“反正你赚得再多,都是给你儿子的,你儿子孝敬他亲爹,难道不应该?”
说这些话时,他脸上带着恶劣地笑,特别欠揍。
于是,楚云梨就揍了。
说揍有些不合适,楚云梨捡起桌上茶杯,直接对着他脸丢了过去。
杯中还有滚烫的茶水,茶杯撞上他的额头后,茶水飞溅,离他近些的陈元临都被烫得后退了好几步。
赵峻合身上的伤最严重,不止额头上肿一个大包,脸上还被烫红了一大块,痛得他原地跳脚,想摸又不敢摸。
楚云梨闲闲倒茶,热气蒸腾,氤氲在她眉眼间,看起来阴森森的,声音也凉凉的:“银子没有,杯子有一堆,你要是再不滚……”话音未落,她端起滚烫的水,又扔了过来。
陈元临忙不迭退了开去。
赵峻合捂着脸连滚带爬退开:“你们就不怕我……”
楚云梨又是一杯热茶扔过去:“你敢胡说!我打死你!”
眼见讨不了好,赵峻合放下狠话:“你们等着!”
语罢,捂着脸扬长而去。
自从妻子有孕之后,陈元临在赵峻合面前一直气虚,还是第一回这样畅快。
畅快之余,又有些担忧:“他会不会真的跑出去说?”
楚云梨冷笑一声:“让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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