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到正房那边吵起来。
楚云梨也有些失望。
到底是多年夫妻,当下女子如非必要,都不会和离。丁氏不吵了,也在情理之中。
第二日吃早饭时,楚云梨进屋就看到了丁氏殷勤备至的给陈父盛粥。
反倒是陈父似乎不太高兴,气冲冲的。
这样的情形,楚云梨二人不好出声,倒是丁茶儿笑吟吟问:“老爷,你好像在生气?”
陈父没搭理,喝了两碗粥,放下碗就去了前面。
看来是气大发了。
等他走了,陈元临好奇问:“娘,爹怎么了?您又惹他生气了?”
丁氏喜滋滋地喝汤:“不用管他。”
陈父现在有娇妾在怀,还跑去正房,肯定是有所求。而现如今陈父唯一能求得上丁氏的,也只有让楚云梨二人去前面帮忙了。
既然丁氏没开口,那就是还没答应。
也是,要是答应了,陈父指定又不回去了。
楚云梨抬头,刚好对上陈元临的目光,都有些一言难尽。
家中无事,楚云梨也带着孩子上街去逛。这是府城,好几条街都还算繁华,陈家的衣裳铺子位置不算太好,真正好的铺子就凭陈家如今还买不起。
接下来几天,陈父日日回正房,丁茶儿都有些急了。这日晚上,半夜里还衣衫单薄的跑到院子里赏月。
楚云梨本来准备睡了,关窗时看到,顿时蹙眉,敲敲窗户:“注意着点,这家里还有别人呢。”
陈元临也是个成年男子,丁茶儿跑到院子里骚首弄姿像什么话?
虽然楚云梨不要这个男人,但他到底是孩子爹,可不能让人把名声给他毁了。
刚好陈父从外面进来,还没看清院里的人就听到了儿媳妇的声音,顿时老脸一热,斥道:“大半夜不回房在外面做什么?”
丁茶儿弄了个没脸,急忙回了房。
本来呢,丁茶儿和楚云梨之间没有矛盾,两人井水不犯河水。
但那晚之后,第二日丁茶儿吃饭的时候开始找茬:“秀芝啊,这孩子怎么不爱笑呢,是不是傻子?”
楚云梨当即一个勺子就丢了过去:“你再说一句试试?”
一个勺子迎面非来,刚好撞上丁茶儿的额头,当即就红了一块儿。
边上的陈元临和陈家夫妻面面相觑。丁茶儿被吓着,眼圈当即就红了。
不带她哭,楚云梨冷声道:“爹,这事儿你管不管?她大半夜衣着清凉在院子里乱晃。我怕被安继他爹撞上,说一句怎么了?她可倒好,开口就诅咒我儿子。”
陈父和稀泥:“吃饭呢,一人少说两句。”
“那不成。”楚云梨站起身:“如果她是我正经婆婆,这话我就认了。她一个妾,我还说怎么这么大的胆子?原来是爹给的。”
这话说的,好像丁茶儿乱说话,都是陈父纵容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陈父解释:“都是一家人,何必呢?”
楚云梨抱起孩子起身:“在您看来是一家人,但她夜里不睡觉乱晃,还诅咒我儿子,这委屈我受不了。您要是不让我们搬出去呢,我就回娘家去住。至少,在院子里不会碰上什么不能看的。”
说着,就起身去收拾行李。
陈元临追了出来,压低声音道:“你这是图什么?”
因为丁茶儿夜里穿着清凉发作……陈元临如今和妻子互相嫌弃,都不想碰对方。其实是她嫌弃他比较多些,最近他试探了好几次回房睡觉,都被她赶了出来。这样的情形下,为了一个衣着清凉的女人发作,怎么看都奇怪。
楚云梨反问:“你不想搬出去住吗?”
陈元临沉默下来。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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