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笑容就没落下过。时不时就跑过来看一眼孩子,很高兴的样子。
到了午后,陈元临过来接人,甘母依依不舍,把人送到了巷子外。
陈元临柔声问:“安继有没有哭?”
“没有,刚满月的孩子只顾着睡。”楚云梨随口应了,心思已经被那边站在路口的人占去。
“你累不累……”陈元临话没问完,顺着楚云梨视线看去,面色微微一变。
那边的人靠在墙上,似乎等了许久,看到两人就起身走了过来:“元临,最近怎么都不来找我喝酒?”
来人是丁氏口中的赵家老大赵峻合,一身蓝色短打,利利索索的,五官端正。此时看向楚云梨,眼神微深:“嫂子好。”然后看向她怀中孩子,伸手
来接:“这就是侄子吧,给我看看,原先我们还说要认干亲,哪天合适,你们带着他上门来就是。”
楚云梨顺手把孩子递过,边上陈元临的面色难看无比,等赵峻合一抱稳,他就把襁褓接回:“天色不早,他们刚出月子,不能在外头吹风。我们先回去,改日再聊。”
从头到尾,就没接认干亲的茬。
楚云梨心里有事,眼神一直没离开陈元临神情,一看他就有事。
想到他骂甘秀芝的那些话,楚云梨再看向怀中孩子时,眼神就有些复杂。
这天底下,真有自己主动把媳妇送去别人床上的男人?
回去的路上,楚云梨开始回忆甘秀芝怀孕那段时间的事情。
因为甘秀芝好几年没有身孕,夫妻二人都挺急,各种偏方土方都试过一遍。去各个庙宇拜送子娘娘也是常事。
刚好三月三,城外有庙会,陈元临带着甘秀芝一起去了的,结果当日回来太晚,没人进城,就在郊外的农户家中借宿了一晚。
那时候甘秀芝还疑惑呢,那农户家中就两个人,夜里还跟陈元临说笑:都说庄户人家孩子多,咱们这家好像没孩子。
陈元临当时怎么说的?
“你就只顾着孩子了。人家要是有孩子,还能把房子借给咱们住?”
当时他语气不太好来着。
楚云梨掰着手指算了算,如果这孩子真不是陈元临的,应该就是那一晚。她心里有事,一路上跟着陈元临没有抬头,直到进了自己屋,才回了神。
陈元临将孩子放在床上,问:“你在想什么?”
“我娘说,之前想要给我们过继的孩子,已经送人了。”楚云梨也不是胡说,当下有“带子”的说法。就是夫妻成亲之后,如果子嗣不顺,就去外头抱养一个,就能把孩子带进自家。
当然了,这事夫妻俩还没跟丁氏商量,后来甘秀芝有孕,也就用不着商量了。
陈元临嗯了一声。
楚云梨看着他的眼睛,问:“你以为我在想什么?”
陈元临被她看得心虚,忙低下头:“赵兄约了我喝酒,夜里你早点睡,不用等我。”
楚云梨似笑非笑:“别喝醉了又打人吧?”
陈元临已经转身跑了,一副落荒而逃的架势。
夜里,楚
云梨早早睡下,也没忘了拴上门。虽然她不怕打架,但这带孩子疲累,根本睡不好,可没心思跟他磨缠。
半夜里,突然有踢门声传来。
楚云梨揉揉眉心,看来他又要装疯打人了,她翻身起来,将孩子裹好,从窗户翻了出去,一路去了主院。
主院中陈家夫妻睡得正香,楚云梨伸手拍门:“爹,娘,陈元临又在发疯。你们看看去吧。”
怎么能只吵她呢?
不让她睡,干脆大家都别睡了。
陈父累得慌,但儿子打人也不能不管,丁氏嘀咕:“怎么就添了个打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