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诸葛神荒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时,宫徵羽走了过来,牵起宋琉璃的手走到不远处。
诸葛神荒深深的望了宫徵羽一眼,略作沉思。
;你与我也算有缘,我还是决定送你几句话。
苏渔挑挑眉,;如果不是那什么所谓的天机谶语,我倒是还算有兴趣听上一听,毕竟老先生你已经黄土埋到脖子,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呵呵。
诸葛神荒笑了笑,抬手捋了捋下颚上几绺稀疏的山羊胡,;倘若不是老夫我当年和你父亲,或者说青龙的父亲国卫有些渊源,我也懒得与你这个朽木疙瘩多说。
;有屁快放。苏渔佯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诸葛神荒也不在意,不紧不慢站起身来,抬手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
老人身躯枯瘦如麻杆,站直身子只堪堪够得到苏渔的肩膀。
任谁也想象不到,这个邋里邋遢,衣不蔽体的老头,便是那名誉华夏,传闻中道骨仙风的神机派老祖宗。
;老夫我今天还没吃饭。诸葛神荒伸了个懒腰,道。
;难不成还要我请你一顿饭?苏渔面色古怪。
;老夫我可从不无偿为人卜卦。
诸葛神荒语气一停,抬头凝视着苏渔,唇角弧度越发隐晦起来,;前段时日,那个苦苦寻了你多年的少年找上我时,我为他指明深州的方向,如此一来,也算了了你一桩缘分。
他口中的少年,自然是齐镇。
苏渔眸子一眯,嘴中挤出几个字来:;倘若他没有南下,或许也不会死。
;人各有命。
诸葛神荒喟然一叹,绕开苏渔,独自向着前方走去。
地铁站外。
某座高楼内。
一个五官俊朗,身姿如玉的青年站在窗边,俯瞰着灯火辉煌的不夜京都。
房间内美人横陈,一个容貌与气质皆是极品的年轻女子蜷缩在床上,杏眼朦胧的痴痴望着青年的背影。
这位女子赫然便是燕京城最负盛名的花魁,江婉约。
此刻,窗边的青年手中把玩着一块和田青玉细料观音牌子,神色闲适,身后的人间美色仿佛勾不起他丝毫兴趣,颇给人几分魂离天外的感觉。
;你这个弟弟,可比你更要纨绔。江婉约侧枕着自己的玉臂,一双剪水双瞳中星波点点。
青年不语。
;那地铁站中的负责人,可是齐家人?
;齐家人对王无双出手,他便以这样一种方式来敲打齐家,站在他的立场来看,倒是最合适不过,不瘟不火。
;我猜他也肯定知道,那齐家人是受谁指使。
闻言,青年这才微微欠身,斜睨着床上的女人,视线微冷,;指使齐家那种小鱼小虾去对付他,我还没有下三滥到这个地步。
;我可没有说是你。江婉约挑挑眉,满脸无辜道。
青年还没来得及说话,江婉约便翻了个身下了床来,柔软香躯一下撞进青年的怀中。
青年眉心一皱。
江婉约斜望着窗外街道。
街道中。
一老一少两个男人走在前。
一个年轻女人牵着一个小女孩紧跟在后。
;你这弟弟一定是个有趣的人,区区一个苏家私生子,却能让宫家黎家两个千金心甘情愿的化作飞蛾纵身扑火。
;怎么?你有兴趣?
这个青年自然便是苏家长子,苏胜。
江婉约掩嘴娇笑几声,道:;兴趣自然是有,你这个苏家长子我得不到,退而求其次,倒也是个明智的选择,你说呢?
苏胜俯视着笑意盈盈的江婉约,眸中闪过一丝毫不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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