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权能,新闻部不比君、商、刑、户、吏、礼六部。但其司掌五区三十四省消息往来,供今圣垂听,一个小小的金家,的确难以抗衡。“将这份名单发出去,徐家若是不蠢到无可救药,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将拟好的一张名单递过去,金天材接过来,白纸黑字上不过寥寥几个名字和姓氏,却看得他冷汗涔涔。
“去。”
不给他平复心情的机会,凌峰挥了挥手,将他屏退出了小院。
郡守府,水榭楼台,一座凉亭下,几人围白玉石桌而坐。
“论用兵,一百个我徐士昌绑在一起,都比不上那位。”
“但要说打舆论战,徐某一字便抵他三千甲!”
其中一人,大放厥词之际,随手将一沓金家旗下发行的报纸丢在地上,脸上不屑之色一览无余。
“古徽省内,谁人不知士昌兄“阎罗笔”的大名?也就是不想跟那位撕破脸皮,不然此刻被庐州千万百姓唾骂的,就不会只是一个金家了。”
另一人趁此时站起身来,说话间已将手中酒杯斟满,满脸堆笑敬了过去。
却是桓家长子,桓云彬。
徐士昌。
徐家三代中有名的狠辣角色,行事素来高调且不留余地,能被他放在眼里的,数遍庐阳商盟都找不出两手之数。
但不得不说,其人手底下的确有两把刷子。
不然这一次,也不会被徐家委以重任,让他代表徐家来和桓家谈判。
而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桓云彬更是亲眼见证了这位“阎罗笔”的手段。
几个电话打出去,不仅让一批水君反转了舆论,甚至还反将一君,把十年前隐瞒孙破虎未曾受封之事的脏水泼到了金家身上。
到现在,金家旗下全线媒体已经被庐州千万百姓喊打喊杀的声音淹没,桓家的局面,则是一片大好!
“那位虽将种无双,可这里终究不是上京,更不是寒山关!”
“在古徽省的地界,想跟我徐家斗法,他还嫩了些。”
徐士昌虽然年纪不大,可老气横秋的一番话,却听得桓云彬和围坐桌边的几人纷纷点头。
“别说是在古徽省,就算是到了上京,徐家背倚新闻部,可直达圣听,那位想跟徐家争圣恩,也只能是痴人说梦。”
“桓少所言极是,那位拿捏了一个金家,就以为能够在徐少手中翻天,当真是布鼓雷门,贻笑大方。”
"这会金天材那老狗,想必正跪在那位面前痛哭流涕,说不定过一会,咱们就能等到他被处死的消息了。”
几人越说越轻松,浑然忘记几个小时以前,还是一副坐以待毙的七'态。
“金家本就不值一提,现在兵败如山倒,就算那位放他一条生路,左右不过是条丧家之犬。”
虽然打心眼里瞧不上这些人,但被一番吹捧下来,徐士昌心中不免一阵飘飘然。
面带得意地说完,徐士昌话锋陡然一转:“不过那几家传媒公司,倒是还有几分用处,回头让人收编到我徐家麾下。”
“对了,还有燕家,把燕景明名下的资产一并打包送过来。”
一旁桓云彬正笑吟吟准备接过话头,继续吹捧一番,旋即听到徐士昌后面两句话,脸上表情猛地僵住下来。
金家旗下的传媒渠道,桓家可是眼馋很久了。原本是想着将金家打垮后收归手中,却没想到徐士昌这就提前盯上了。
至于燕家掌控的医疗产业,桓云彬虽说没什么想法。可想到每年为燕家提供的数十亿营收,心脏不由传来一阵抽疼。
“嗯?怎么,你有意见?”
注意到桓云彬脸色变化,徐士昌沉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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