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只要一提起这个话題,瑾妤就总是很生硬的连名带姓的唤他,兆贏除了苦笑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表情。
;好了,我不提这个了。兆贏强自微笑:;传膳吧,阿宝也饿了。
;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安瑾妤却沒有止住话头。
;你说。兆贏道。
;再过几天就是父亲和阿姐的忌日了,阿宝也大了,我想带着他回一趟裕隆镇。安瑾妤的声音不重,却砸得兆贏身子一顿。
这是,在提醒他们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吗?
胸口密密麻麻的升起诸多情绪,兆贏看着抿紧嘴唇的女子,眼底的光芒破碎:;瑾妤……
安瑾妤抬高了下巴,眼底满是倔强。
终究还是无法做到如面上的若无其事啊,安瑾妤自嘲,她也是暖血有肉的的人,兆贏对她的好她都记着,她知道自己沒有办法回应这份感情,是以对着兆贏,她总是秉持着温淡疏离的态度。
她也不想揭开这层残酷的疤,何止兆贏会痛?只要想起父亲还有阿姐是因为自己才落得那般下场,她的疼痛只会更甚。
可是如果不这样,她又还能在兆贏的柔情里撑上多久?
阿宝的父亲,她的小和尚,那才是父亲为她选的归宿,那也是她自己选的路。
;你恨我?疑问句里夹杂的却是更多的肯定。
;不,我谁也不恨。安瑾妤低头,谁也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究竟是什么。
;如果我不放你走呢?这不是她第一次说要离开,可却是让他最难心安的一次,兆贏紧紧盯着安瑾妤。
;兆贏,不要给你恨你的理由。许久,兆贏听到了这样的回答。
呵。兆贏笑了,笑得连自己都沒有听清,那张风华绝代的脸上却满是苍凉,原來她是下了决心真的要走了,他陪着她从青梅走到了细水,却抵不过君逸寒那短短的几个月相处。
;好,你要回裕隆镇是吧?兆贏退开了几步:;我如你所愿。
安瑾妤胸口一顿,却分不清那时心底到底是愉悦还是旁的什么情绪。
;我陪着你一起去,你要呆多久我们便呆多久,你若是不想回來我也不拦你,真到了那时,我便把国都迁到荣城。兆贏笑意柔和,眼底的宠溺像是在看被自己骄纵坏了的孩子。
安瑾妤大惊,抬眸看向兆贏,他也看着她,沒有丝毫回避。
;瑾妤,我是不是从沒有告诉过你,南楚的江山,我是为了你才打下來的,哪怕你走出了很远,我都一直站在原地不曾离开过,现在你累了,停下來了,那便换你停在原地,我总会找到你的。
他总是怕她心底太过自责,当初钱怡情胡乱说时,瑾妤的抗拒他都看在眼底,可是他不想再等下去了,怪他怨他都好,已经三年了,他放任她和那人的孩子三年了,她却还是一心要离开自己。
瑾妤,我真的不能再等下去了,越等,你就离我越远。
荣城不过是江南的一处水乡,三年多前,在陆续将瑾妤一家人接到帝都之后,兆贏也撤离了原本驻守在荣城的大量军队,只留下了正常守城卫队。
安府却是一直留有下人在打扫看护的,是以此次回到裕隆镇安府,所有的一切都仿佛还是四年前的模样。
回到自己房间,安瑾妤的眼底神色眷念,四年了,她居然已经离开这里四年了,素手在案上抚过,阿宝跟在身边很是乖巧。
;阿宝,喜欢这里吗?兆贏并沒有跟进來,安瑾妤蹲下身子看着阿宝。
;娘亲喜欢,阿宝喜欢。阿宝点点头,粉嫩的双颊一鼓一鼓犹如某种小动物。
安瑾妤噗嗤一声笑了出來,小小孩儿装起正经來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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