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岂,让手下去趟长山,叫老二他别闲着了!
;好!封岂恭敬答道,看了看他,迈步走了出去。
封岂刚出去没多久,阿木又走了进来。
;主子!
;怎样了?君逸寒慵懒地斜靠着长椅,合眼闭目,手指放在桌子上嗒嗒地有序地落下巧敲着桌沿。
;安小姐那边已经换了人守着,您不用担心了!
;担心?你觉得我在担心!君逸寒慢慢睁开了眼睛,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主子,属下想问一个问题!君逸寒抬眸映入阿木清秀的脸庞,;你是想问我为何不直接把那女人擒住了,还在这里浪费时间!
;呃!阿木不由惊愕地点点头,;正是!
;阿木,他的手嗒嗒地敲着,一脸笑意,;你说天底下什么最难征服?
;嗯?什么最难征服?阿木有些不懂的抬起头看向君逸寒,不懂他到底什么意思,;主请主子明示!
;什么最难!他慢慢直起身子,看着桌子上那一盏红烛,;是人心!然后一脸轻笑着地看着阿木,幽深的眸子里寒意四射。;我要的是,她的心!君逸寒拿起一边的剪刀满满的修剪烛台,烛光将他们二人的影子拉长映在墙上,在这样的雨夜有着几分诡异的执念在酝酿。
自君逸寒记事起,从来没有这样的事,哪家的姑娘会对他说不,即使这件婚事并不是为自己说的,但是从来没人拒绝过自己,而那个女人说不,不是一次,而是每次。每一次都说些惊天荒的理由来,这样的人儿就好像是一匹烈马,自己是必要将她驯服的,将她从精神力上摧毁,而谋局布棋的第一步就是切掉她所有能依靠的力量。
从麦城往蔷江需过万枫林,如今已是对塞北来说天气寒冷,在归雁山和长安岭的鞍部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火的海洋。
华桔林漫布山野的势头欲将天地换色。
一匹黑马跃过青石岩,飞掠下完美的弧度,马从半间小道落入西北大道。青年手中马鞭不止,几近一天一夜,一人一马身心俱疲,却向西不止。
少了夜的掩护,只见马背上端坐着一位蓝色短袍的青年郎,高高翘起的马尾辫被一条银色色发带绑住,银带墨发随风舞动。胸前银墨线交织绣着一幅虎啸山林,左肩则绣了个;染字,笔锋凌厉。
当快马驶入万枫林,青年夜的眸子飞速地扫视如火的山林。
见远处归鸟在空中盘旋,薄唇稍抿,左手拉过背上的长弓,两指探出,从马鞍箭袋中挑出三根破尘箭,淡紫色的光芒自双指聚拢在箭矢上,拈弓搭箭行云流水。
只听;咻!咻!咻!的三声,三箭离弦射入密林,侧耳闻风带来的坠地声。
手中的马鞭加急,马蹄四翻,大道上掀起一阵烟尘。
突然五道铁链从地面猛然被拉起,马蹄被拦,因速度太快,马身向前扑,青年从马背滚下,打了个滚,半跪在地,右手持刀靠背,左手扶地。一旁的黑马也站起,警戒地瞪着来人。
;呦,不错,这次的能玩的久点!
带头的是个三十出头的浓眉大汉,一身北戎的服饰,紧跟着他的还有三十来个手持弯刀,身背长弓的兵士。
越来越近之际,青年转头看了看黑马,那马仿佛通了灵般,马头仰起嘶鸣,不舍地望着青年,随后四蹄齐奔。
;拦住它!
领头的大汉喊了出来,一时间连天箭羽飞向青年和黑马。
此刻,青年翻身而起,扯下腰间长鞭,长蛇乱舞,扫去羽箭,护着黑马离去。青年落地看着马狂奔西去,丢开长鞭,放开口中咬着的短刃,右手持刀,迎上包拢过来的杀手。
;把信交出来!
粗声的那汉子走动间,露出腰间吴国虎符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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