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谢菡出事的时候, 刘月珍就一直惴惴不安。
她只是想让谢菡动点胎气,无心公务。可是,情况好像比她想象的更为严重。
但愿不要查到她身上来,刘月珍双手交握在小腹面前, 安慰着自己。那云叶香味道极轻, 她用的份量也不多, 一般的大夫, 应该诊断不出来。
按照刘月珍计划的, 应该是差不到她身上来。可是她忽略了,谢菡腹中孩子的父亲, 可不是一般人等,那是当朝的晋王,请太医对赵臻来说,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好不容易挨到下衙时分, 刘月珍也没心思去跟旁人道别, 赶紧回了家中,打开衣柜, 从堆叠的衣服下面拿出一个纸包来。
那里面, 是剩下的云叶香。
刘月珍取了火盆, 就要将东西给销毁。
“砰!”一声, 房门被毫不留情得踹开。
赵扬飞身而入,一脚踢在刘月珍的手腕上, 将她手中的东西给踢飞。
紧跟着, 他欺身而上, 按住刘月珍的后肩,将她给制服住。
紧跟其后的赵帆迈步进来,捡起地方的纸包, 掂量了下,将人给带走。
两刻钟后,赵扬和赵帆两人压着刘月珍到了赵臻面前。
“殿下,属下前去的时候,此人正在销毁这个。”赵帆禀报道,随即将手中的纸包递给赵臻。
赵臻取过,递给一旁的太医,让他仔细辨认。
太医打开纸包,凑在鼻尖闻了闻味,随即面色大变,道:“启禀殿下,此物正是云叶香,也是差点致谢三小姐滑胎的原因。”
“可恶!”他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刘月珍,怒从火起,一脚踢在她的肩膀上。
刘月珍受力,往后倒了下去。
“敢算计本王的孩儿,本王杀了你!”
他见谢菡寝房的墙上正挂有一把配剑,三步并两步走了过去,一把取下,“唰”得一下将其拔出。
他一手执剑,一手拿着剑鞘,一步步往刘月珍这边走来。
那张俊美的脸上,满是阴寒冷肃之气,宛如从索命的修罗,让刘月珍心中弥漫着巨大的惧意。
她坐在地上,摇着头一个劲儿往后退去。
“不,不要……”
赵臻走到刘月珍面前,举起剑,就要挥下去。
空中
闪过一道寒光,刘月珍吓得闭上双眼。
“小九,不要!”
剑锋下落的时候,赵稷连忙喊出口,与此同时,他走了过去,去握赵臻的手腕。
可是,他并没有将赵臻给握住,赵稷的力道,只是让剑锋的方向偏移了几分。
利刃躲过刘月珍的脖颈,刺入了她的左臂。
一阵刺骨的疼痛传来,刘月珍睁眼,看到自己的手臂已经被洞穿,血水顺着剑尖,滴落在地上。
“啊啊啊!”
刘月珍忍不住呼痛。
赵臻却不肯罢手,就在刚才,他差点以为自己的孩子就要没了。等待太医救治得过程中,他内心的痛苦与煎熬,是此生都未曾体会过的。
当时他便发誓,若是得知谁下黑手,定然将其千刀万剐,才能泄下心头之恨!
赵臻抽出手中长剑,又要再挥下去,赵稷连忙拦住他。
“小九!”他厉声喝道。
赵臻转过头来,眼眶通红,“兄长,此人是谋害我孩儿性命的凶手!”
他若不加以惩治,如何威慑旁人!
如今有刘月珍前车之鉴,其他人再要针对谢菡,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命来承担后果!
赵稷道:“你的心情,为兄知道。可是此女如今还是官身,而且尚未经过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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