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了,对着林泉说:“大冢宰,下臣不论圣人,乡野不论朝政。”
“此乃圣人下对臣所言,圣人文治武功,三代以降,无有如圣人者,他立殿下为皇储,乃是希望殿下能够承平,不损圣人圣名。”
六皇子听了之后,看着林泉,对着林泉说;“大冢宰,这么说来,你就是托孤之臣。”
“是。”
林泉也没有否认,这件事朝臣都能看出来,自己也没有必要否认。
“父皇春秋鼎盛,国本之事,尚可再议。”
“二典所重,乃在立嗣。当日文皇帝已经明圣人乃是万古未有之圣王,故传位世宗仁皇帝,圣人如今立殿下,也是如此。”
六皇子听到这话,对着林泉说:“父皇文治武功,就算考之五帝,也未尝逊色,我又何德何能,能继承大位,若是能承平,那么我就满足了。”
林泉见六皇子也不在对皇位多言,于是继续说:“小臣斗胆,小臣认为圣主明君,无非在于亲贤,若是殿下能够就任用贤臣,那么承平之愿,自然能成。”
六皇子对着林泉说:“大冢宰,你这就是王婆卖瓜了,你放心,若是真的有那一日,朕自当不会让你这个贤臣困于乡野。”
“只恐臣到时候不能辅佐殿下你了。”
“嗯?大冢宰,你何出此言?”
“臣入南都以来,每每心斋,总觉不详,恐臣天不假年,君子曰终了。”
林泉这倒是不谎言,进入南都之后,林泉越加思念故人,心斋之时,只觉得富贵无趣,人生难乐,虽然娇妻富贵,应有尽有,但终究是悲多过喜,哀多过乐。
他位极人臣之后,反而觉得迷茫了,他虽然享受富贵,但是多年读圣贤书,让他有在其位谋其政的觉悟。这大冢宰要做的事情,可不轻。当天下兴衰成败压在他肩膀上的时候,他又想起了古代名相的种种事迹。
如今这位未来的天子,林泉必须全力劝谏,免得到时候这位成不了圣主明君,成为昏主独夫。
这种责任感和他本性相违背,加上叛节内疚感,三种情感在他心中交战,林泉自然觉得无趣难乐。
六皇子听到这话,对着林泉说:“大冢宰,这一次随着我来的,还有一位神医,是否让他替你诊治一番。”
“多谢殿下好意,贱内也是岐黄妙手,小臣不是病疾所至,而是人算将尽。”
“若是如此,那么我让城中黄冠为你摆一个大醮,让上天赐福。大冢宰,如你这般贤臣良臣,若是不能协助我,那我岂不是自断一臂。”
“臣,不胜惶恐。”
林泉见六皇子越是推崇自己,越是感觉到为难。以前他可以闭口不谈,尸位素餐,反正天塌下来,还有九卿顶着,如今自己成了九卿,天塌下来,他就要去顶了。
他知道,就今天自己对六皇子说的话,放在往日,绝不会谈,反正自己也不是辅弼大臣,何必得罪这个未来的天子。
六皇子见林泉如此这么说,让林泉先下去休息吧,不要想太多,人算之事,不过阴阳家欺骗愚氓而说。
不过六皇子还是说道做到,第二天就让城中有名的高道,做法为林泉祈福。
这件事自然瞒不过城中的人,城中的人都以为林泉染上了恶疾,命不久矣。
他们心中多是庆幸,对于林泉这种人,自然是越早走越好。但是他们心中也未免有些惋惜,真是天妒英才,林泉不到而立之年,就英年早逝了。
陈菁菁听闻之后,连忙为林泉把脉,见林泉脉理平和,丝毫没有异样,不由询问起来。
林泉看着自己三位妻子,叹气一声,告诉她们,如今自己也算位极人臣,仅在三司之下。这自古以来,高处不胜寒,自己若是稍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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