矾楼歌坊的背景十分复杂,比杀猪馆有过之而无不及,最近的动作又相当多,作为明面上的主事人,白绫声名鹊起。
最重要,任松晓得白绫跟何光有杀父之仇,一直没有动作,只可能是风沙压下了。
对此,他是领情的。
白绫居然从杀猪馆被押来麦家园,何光又被风沙拿下,不由他不浮想联翩。
也不知是白绫找何光报仇,还是何光找白绫的麻烦。
无论哪一种,都说明风沙不打算再帮忙压下这段血海深仇了。
任松返回之后,风沙继续道:“其二,奴隶死斗的生意,朱雀不可再沾手。”
任松呆了呆,急声问道:“为什么?”
风沙道:“因为柴皇不乐意,因为隐谷也不乐意。”
任松脸色微变,摇头道:“我知道风少跟隐谷的关系很好,但是我们做什么,还轮不到隐谷置喙。”
其实这是指着鼻子骂风沙:你小子吃里扒外。
风沙也不恼,淡淡地道:“你想想我们现在的处境,上面无暇他顾,赵仪又不在汴州。你觉得仅凭咱俩,挡得住柴皇和隐谷联手吗?”
“你还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任松皱眉道:“之前灭佛,玄武白虎爽了,可是人员的抚恤,武械的消耗,物资的补充,全是朱雀出血。你别忙打断,先听我说。”
风沙闭上嘴。
“我承认各地获利丰厚,但是那都是田房地契商铺等产业。至于金银缎帛,铜粮盐铁之类,泰半被北周朝廷掠走,我们根本没有得到多少物资和现钱。”
“手上多出大批急需养活,将来才能获利的产业,你让我现在拿什么来养?”
“你知道我最近收到多少份各地朱雀主事的告急信?”
“你知道到处都在急等着米下锅吗?”
“你知道北周总执事骂了我几回娘?”
简而言之,蛇吞大物,很容易撑破肚皮,更需要时间消化。
风沙歪头道:“听你话里的意思,还想把杀猪馆开遍北周?”
他就知道会这样。
任松正色道:“无本万利的买卖,为何不做?现实是大家都找我这个朱雀观风使要钱呢!当然,风少一向智慧,应该会有更好的主意,找到更赚的生意。”
言外之意,没有比杀猪馆更赚钱的买卖,那就免开尊口。
风沙笑了起来:“我确实有点想法,柴皇和隐谷既然不想让杀猪馆开遍北周,自然要拿出足够的好处换我们放手。”
其实柴兴更担心契丹和南唐通过杀猪馆庞大的利益纠集多方势力,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隐谷才是警惕杀猪馆本身所带来的影响。
契丹和南唐可以这么做,四灵当然也可以,而且更加顺手。
一旦杀猪馆遍地开花,各地四灵皆用以勾结地方势力,对隐谷来说那叫作烽火四起。自然会强烈反对,一定要掐灭于萌芽。
风沙想把坏事变成好事,把人家的反对变成自己的筹码,然后扔上桌谈判。
只要谈起来,那就很难打起来。
最关键,他是中人,只要开始谈,他就有得赚。
任松先是一愣,眼睛又是一亮:“风少的意思:拿这件事跟柴皇和隐谷讨价还价?那么咱们跟他们谈些什么呢?”
“世间获利之丰,莫过于盐铁,煮盐之利,莫过于两淮。”
风沙含笑道:“可惜两淮运河年久失修,多有堵塞之处,导致漕运不济。无论谁想获取两淮盐利,必先疏浚两淮运河。”
任松的眼中冒出热光:“风少的意思,由我们来疏浚运河,然后专营淮盐?”
对于四灵来说,疏浚运河乃是无本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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