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安东敲了几声门,没听到邱海燕的回音。
等了一小会,就在印安东想离开时,终于听到邱海燕进来的声音,印安东就踏进邱海燕办公室。
邱海燕看到印安东一时也不说话,印安东看到她神情倦怠,烟圈发黑,脸色很难看。
这让印安东大吃一惊,昨天晚上还谈笑风生,神情自若,今天竟然变化如此之大。
印安东也不敢说话,小心翼翼地等着邱海燕说。
印安东不时擦着鼻涕,偶尔憋不住了就打个喷嚏。
邱海燕问,小印,感冒了?
印安东的嗓子有些哑。
他哑着嗓子回答,是,感觉冷,嗓子疼,打喷嚏流鼻涕。
邱海燕低声说,看来不能指望你了。
印安东说,邱经理,什么事,你说就行。
邱海燕说,本来今晚想带你参加个宴席,看来不行了。
印安东说,需要我帮忙吗?层级高的我也不合适参加。
邱海燕说,是李总请集团刘总吃饭。
印安东连忙说,这个级别有点高,我去也不合适。
邱海燕说,什么高不高的,别觉得领导不好沟通,坐一块就是聊聊天,其实越大领导越平易近人。
印安东带着浓重的鼻音说,邱经理,你没休息好?
邱海燕说,家庭矛盾难以避免,心里有事怎么能睡好?你结婚后就知道了。
印安东说,不好意思。
邱海燕勉强地笑了笑,那笑像是从挤过多次的海绵中挤水一样,显得那么艰难。
邱海燕说,昨晚花了多少钱?
印安东说,邱经理,这你不用管了,我也给孙经理汇报了。
邱海燕说,好,下次付款时我尽量平衡。
印安东说,谢谢。
邱海燕说,还有,这边的活完不了,你不能去别的地方,这个事,你要记住,这是我干的第一个项目,你要支持我,没有其他人比你更让我放心。
印安东说,邱经理,你对我太信任了,我都不好意思说半个不字。
邱海燕说,不管什么团体,什么组织都需要有干事的人,我们公司的发展也必然是这样,也只有这样才能适应市场的发展。
印安东觉得邱海燕说的话有点深,仿佛和自己很远,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话回答。
邱海燕看了看窗外,雨还在下,但明显小多了。
她也不知道今晚的饭局将会是什么状态,激进的管理换来的却是高层的妥协,不外乎就是这样一种结果,这可能是最好的一种结果了。
还有自己的家庭也越来越不和谐了,再大度的男人也有忍受不了的时候,昨天晚上白道章像换了个人一样,对自己一点也不客气,直接问自己看过几天孩子,做过几顿饭,在家吃过几次饭?这家成了旅馆了吗?作为一个女人,邱海燕无法回答,自己确实做不到,白道章怨愤的眼神像刀子一样让她扎心。
这个世界没有自然地顺从,更没有自发的奋斗,人们忙忙碌碌只是为了自己的目标。邱海燕自认为自己的目标没错,自己踏踏实实干点事难道错了吗?
她感到有些委屈,实在难以忍受这种无端的痛苦,今晚的宴会还参加吗,自己怎么跟老白说?这心里一直在打鼓。
印安东觉得邱海燕心事重重,但自己也不好说什么,便说,邱经理,你要有什么难事跟我说,看我能帮你解决吗?
邱海燕说,你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对你来说是根本不可能解决。
印安东说,邱经理,我的意思是只要把事情顺利地办完,有什么不可以探讨的?
邱海燕说,好,那你说说,我今晚要参加李总组织的宴席,你白大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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