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宛音伸手探了一下谢玉茹的额头,她的额头依旧烫的吓人。这几天来,赵宛音什么方法都尝试过了,太医开的退热药已经给谢玉茹喝下去不少了,但是仍然没有效果。
赵宛音闭上双眼,她很清楚继续这样下去的话,谢玉茹恐怕凶多吉少。
但是,她们母女俩在宫中基本是无人问津的状态,请太医过来几趟已经是很勉强了。
如果是别的事,赵宛音还有自信自己能够处理好。但是涉及到谢玉茹的身体问题,连太医都说没有办法,赵宛音也变得不知所措了起来。
赵宛音听到宫女通报的声音时,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她回头望去,谢予琛竟然来了。
谢予琛看着赵宛音,脸上露出柔和的情绪,“阿茹病得这么严重,怎么不使人来通报朕一声?”
赵宛音显得有些茫然,她垂下双眸,“陛下政事繁忙,嫔妾不敢拿这种事麻烦陛下。”
“阿茹患如此重病,朕便是有天大的要事,也得以阿茹为先。”谢予琛说道。
但赵宛音并不是可以被轻易蒙骗的女子——谢予琛一直以来对她们母女俩什么态度,赵宛音心中最为清楚,谢予琛绝不会主动念起她们。
赵宛音深吸一口气,“陛下忽然前来,可是因为最近发生了什么?”
谢予琛不由挑了挑眉。
他曾经十分厌恶赵宛音的心机,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她是个十分聪慧的女子,不然谢予望也不可能上她的套。
但是,现在赵宛音却流落到这种地步,倒也令人唏嘘。
他伸手摸了一下谢玉茹的额头,谢玉茹的额头果真烫极了,口中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显然是烧得迷糊了。
谢予琛倒也不瞒着赵宛音,“阿霆也发热了。”
赵宛音的唇角嘲讽地勾起了一个弧度。
——看,人就是如此地偏心。但也不能说谢予琛这是偏心,因为赵宛音知道,谢玉茹压根就不是他的孩子,又怎么指望谢予琛能够上心呢?
谢予琛转头看着赵宛音,“阿瑜也有些发热。”
赵宛音这下子慢慢意识过来,她原本以为只是谢玉茹普通的发热,但是现在看来,谢玉茹患上的绝不是普通的病。
赵宛音不由攥紧拳头,“是谁?”
谢予琛道,“目前还不知道。宛嫔难道就不想问一问缘由吗?”
赵宛音其实隐隐地猜到了一些,她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是瘟疫吗?”
谢予琛笑了,“你倒是敏锐。”
“阿茹……”赵宛音声音滞涩,“那阿茹会死吗?”
谢予琛认真地看着赵宛音,他的声音里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奇异力量,“不会的。”
忽然,床上的谢玉茹忽然动了动,她的声音沙哑,“水……”
“阿茹!”
赵宛音顿时扑了过去,颤抖着拿起桌面上早就准备好的凉水,先是涂了一些在谢玉茹的嘴唇上给她滋润,再扶起她,将水慢慢地喂入。
谢玉茹烧的没有力气,仰头喝下水后,又沉沉地陷入了昏睡之中。
赵宛音握着谢玉茹滚烫的手,她努力抑制着声音中的哽咽,但是还是被谢予琛听出来了。
“陛下,救救阿茹。”
——至少阿茹也是他明面上的女儿。
*
谢予琛自然不会不管谢玉茹,他对谢予望的仇恨从来没有延续到谢予望的孩子身上,不然谢景珩与谢景瑜都不会过得那么滋润。
但是,宫中的太医的确束手无策。无奈之下,谢予琛也只能再找到龚吉月。
龚吉月早在谢予琛下令的时候,她就知道她布下的局会被迅速牵出来,她也没有拒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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