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想要相信他了。
谈安歌垂下眼,“陛下莫要这样说。现在只有处罚臣妾,才能让方贵人安心。”
谢予琛蹙了蹙眉头,选择用吻封住谈安歌的唇,他用拇指摩挲着谈安歌的下巴,“朕说过,不许安歌继续妄自菲薄。”
谈安歌眨了眨眼。
*
“如何?”
太医向宫女点了点头,“比上次要好一些了。只是娘娘依旧忧思过甚,就算再拼命地喝药,若是继续这样下去,微臣也没有办法。若想要娘娘真正好转起来,还需要解决她的心结才行。”
宫女露出苦笑,“您以为奴婢不知道这个道理吗?只是——娘娘的心结根本不能得到真正地解决。”
方还足不出户地躺在床上修养,但并不代表着宫女不知道外面所发生的事情。
宫女甚至知道,那日楚融帝来本来是打算与娘娘说这事的。自从娘娘被查出怀孕以后,不知道为何,皇上就不再来娘娘这儿了。楚融帝明明都去看过好几次含贵人,但是却不肯看方还一眼。
那位下药的洒扫宫女死了,线索就此断了。就算是楚融帝,也只能找一个借口结案,但娘娘却是怀疑柔妃娘娘的。
宫女神情复杂地看向方还,方还似乎很看不上她的这副作态,“太医说什么了?”
“太医说,娘娘要比上一次好上不少,娘娘的坚持喝药是有效果的,只是,娘娘不可再胡思乱想了,也会影响胎儿的状态的。”宫女道。
“影响胎儿状态……”方还有些愣愣的,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眸中柔情万丈,“那可不行。”
宫女叹了一口气,默默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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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谢予琛承诺了谈安歌一定会解决方贵人的事情,实际上执行起来的时候拖了不少的时间。
方还现在一心只有自己的孩子,即便楚融帝迟迟没有给她一个答复,有时被人糊弄几句,她也就安心地养胎了。
直到方还与庄木晗的肚子都一天一天大了起来的时候,谢予琛才写了圣旨。
“方贵人口脂中被下三七粉一案,经查实,乃是甘泉宫中的洒扫宫女如荷与柔妃宫中的大宫女妙花起了口角,如荷心生嫉恨,便偷溜进方贵人寝殿中,在她口脂里下了少量的三七粉,妄图栽赃陷害给柔妃。”
等太监宣读完圣旨,方贵人愣了好一会儿,随即叫道,“我不相信——”
太监来宣旨前早就被谢予琛吩咐过,闻言停下了脚步,“方贵人娘娘,不管你相不相信,这便是事实。圣上乃是英明之君,总不能胡乱冤枉别人,您说是吧?方贵人坚信这件事乃是柔妃娘娘主导,也是因为娘娘知道如荷与妙花的关系好,才会有这样的猜测。如荷也清楚这一点,因此才会借此陷害柔妃娘娘。”
“陛下这是在袒护她!”方还恨恨道,“以前就是这样,柔妃在递给我的茶里下了不利于我的东西,陛下说就当没这回事。这次我真的被人陷害,陛下还是这样——”
太监冷下脸来,“请方贵人谨言慎行。”他看了一眼方还凸显的肚子,缓和了一下神色,“方贵人肚中的孩子也大了,便是您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孩子想一想。这毕竟是圣上的孩子,一切都是由圣上说了算的。”
方还脸色苍白,嘴唇颤抖,“你这是在威胁我?”
“奴才不敢。”太监恭敬地行了一个礼,便离开了。
*
谢予琛写圣旨的时候甚至没有跟谈安歌说一声,因此在谈安歌收到消息的时候,她不可避免地感到惊异。
虽然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个解释充满了虚假。一个区区洒扫宫女,又怎么会因为一点矛盾就舍弃了自己的性命呢?若是没有人在背后主导这一切,那么如荷的家人又因何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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