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谈安歌头上。
只可惜,谈安歌好像从来没有上过当。并且,她一直装得很好。
“确实。”雨婉仪垂下眼帘。
“不过,我还是劝你养好身子。”谈安歌看了一眼,“死是没有用的。”
楚融帝暂时没有选择动利瀚漠,只是将他撤了职,并且冷待他。而这样的怒气总要有一个发泄口。司安康已死,雨婉仪又怎么逃得过呢?
雨婉仪不由捏紧了拳头,“柔婉仪,你知道么?我与司安康确实越矩了,但我腹中的孩子……的确是陛下的。”
说来这事也可笑,司安康教她如何逃避敬事房太监的监督,让她得以怀上那个孩子。所以她到最后也没有怨恨司安康,他帮了自己很多。如若没有司安康的帮助,她也难以将田妃压制得死死的。
“重要吗?”谈安歌挑了挑眉,“无论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也无论你究竟有没有与司安康有实质性举动,都不重要了。换句话说,就算你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陛下的,陛下也是不想要这个孩子的。”
雨婉仪咬紧牙,如果不是她现在身子虚弱,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跳起来打谈安歌泄愤。
她怎么能这么说?
“我一直以为柔婉仪是心地善良之人。”
谈安歌眼中浮现出复杂的情绪,“雨婉仪,在这深宫之中,你怎么敢期盼纯粹的善良?”
谈安歌觉得雨婉仪对她指定有一些误解。
谈安歌从前看小说的时候最讨厌的便是圣母心的女主。杀害一个无辜之人固然是罪孽深重,但是如果自己都无法安然活下去,还妄图救一个不该救的人,便是愚蠢。
她虽从现代而来,却一直拎得很清。
都说谈家势大,但如若谈安歌真的在宫中肆意妄为,第一个死的便是谈家。
她笑了笑,“雨婉仪,你应该知道你的败因。”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在谈安歌转头离开的时候,雨婉仪叫住了她,“柔婉仪,是你在帮田妃吗?”
“没有——虽然我答应过她。”谈安歌说,“但我想过害你。”
雨婉仪终于忍受不住,趴伏在床上崩溃大哭。
*
谈安歌不知冷宫的一切都被谢予琛尽收眼底。
他眼中不由露出了深思,虽然他一直知道谈安歌并不如在他面前表现的那般,但是每次直观地冲击总能带给他惊喜。而且,每每都会被她情不自禁地吸引。
这种感觉很奇妙。
他捂住自己心口的位置,努力平复着加速跳动的心跳。
可是,这样聪慧的女子真的会看不出来他与谢予望的差别吗?
或许,她有可能已经发觉了什么,只是一直没有说出口罢了。
想到这一点,谢予琛就忍不住兴奋。
*
很遗憾的是,谈安歌还真的没有看出来差别。因为她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过。
她看着眼前的赵宛音,“你不会也是来嘲讽雨婉仪的吧?”
赵宛音露出无奈的神情,“娘娘在想什么?嫔妾是听闻娘娘往冷宫的方向走了。”
最近,楚融帝朝政虽忙,但得空的时候便会往赵宛音那儿去。赵宛音的受宠程度有目共睹,宫中也兴起了不少风言风语,都说赵宛音踩着谈安歌上位成功了。既抢过了田妃的权力,又获得了楚融帝的宠爱,不可谓不风光。
虽然谈安歌从来不在意这件事就是了。
谈安歌沉默了一会儿,“怎么?”
赵宛音叹了一口气,“如今风波还未过去,娘娘贸然去冷宫见雨婉仪,怕是影响不太好。”
谈安歌会去冷宫也是一时兴起,面对赵宛音的话,竟是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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