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孙氏指着自己女儿骂得唾沫横飞:“吃里扒外的白眼狼!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你奶背地里给那仨兔崽子吃的呢?偏人家还不领你的情!你记清楚了,我才是你娘!那丫头和你隔着一层肚皮呢,糊涂油蒙了心的蠢货!”
成林盛把香草拉过来,“你干嘛和孩子置气。你还是安分些,方才香花要带你进官府也没见你这么神气。”
成孙氏觉着自己里外不是人,委屈撒泼道:“成林盛!我嫁给你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现在看不惯我就想借刀杀人是不是?”
成林盛一个头两个大,上去捂她的嘴:“你还没疯够!要不是我,你这会儿早被拉近祠堂去了!快些闭嘴!”
成孙氏恨恨地推了他一把,气冲冲进里屋去了。成林盛摇着头去看东林,香草也跟着去了。
“老天保佑,幸好捡到了这接骨藤,不然东林这回就凶险了。”成张氏擦着眼泪对成正德说。
成正德皱巴着一张脸,阴沉地扫了一眼成林盛。
成林盛心里想着别的事。看了东林的伤势,确实不轻,幸亏接骨藤稳住了伤势,可这接骨藤比人参还稀罕,香花这丫头是走了狗屎运,就这么轻轻松松捡到了?
“香花,这接骨藤你是在哪儿捡到的?”
香花敷衍道:“就是老鹰崖旁边。”
“这接骨藤长得最结实,怎么就正好掉在哪里?”成林盛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成张氏啐了一口:“都是那毒妇闯的祸!没让她去采接骨藤就算了,你还在这儿盘问香花。”
成林盛看了眼脸色不善的二老,一时也不好再问。
送走了其他人,香花把她奶奶叫到一边说话。
“奶,有件事我没说,本来是不想你担心,眼下却不得不说了。”
成张氏一脸紧张:“啥……啥呀?”
“这次叔母趁我不在家来,如果只是香苗和东林在家,后果不堪设想。”香花仔细打量了左右,才小声说,“其实我前几天救了一个人。”
“啥人?”成张氏被她的神色吓了一跳。
香花安抚道:“奶你别紧张。他只是个少年,比我大几岁,他家里人遭了难就剩他一
个,当时他在山上冻得快死了,我实在看不过去才出此下策的。”
成张氏听得心惊肉跳,想说香花做事胆大,可如今人已经救回来了,说这些于事无补,便问:“那人呢?”
香花便朝门外轻声喊了一句“芋头”,门口就进来一个身影。和香花说得差不多,身形瘦高、面容俊朗,虽然穿着香花她爹的破棉袄,但一眼就看得出不是乡下人。
成张氏留意这孩子的双眼,都说面由心生,其实看一个人的好坏最准的是看眼睛,这孩子目若朗星,不是坏人。
“奶,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芋头身上有些功夫,要不是这样,叔母不知还要做出什么来。”
成张氏犹豫了一会儿,勉强点头道:“人已经救回来了,也是一场缘分,我不好说什么。只是这……芋头,要在咱们家多久,村里人的口舌香花你也得留心着些。”
香花粲然一笑:“正要说这个呢。奶,明天你配合我演个戏。”
成张氏不解:“演戏?”
“对,演好了芋头就是我娘的远房亲戚,就能在我家正大光明地养伤了。”
翌日正午时分,几人见成张氏从村口回来,不是独自一人,而是带着个高高瘦瘦的少年。
桃婶问:“老姐姐,这是哪来的小伙儿呀?”
成张氏笑道:“香花娘家里的远亲。人家千里迢迢过来,香花年纪又小,我不得看着点?”
桃婶不信:“香花娘都走几年了,这会儿蹦出个亲戚来?”
“香花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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