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想一出是一出,别出去遛个弯回来,说天气太热,又躺床上了。”
“妈!瞧您说的,您儿子有这么懒吗?”
“何止懒,养头猪,到年还能杀了吃肉。你,除了让我们生气,啥也不是。”
徐真有些无语,连老娘都烦透了自己。
“宁宁,爸爸抱抱好不好?”
“不要!爸爸懒懒猪。”
连女儿都不待见自己,徐真欲哭无泪,再不改变,挽回形象,真的是要人神共愤了。吃了早饭,徐真出门找工作,用一句话来形容徐真:高不成低不就。这种心态,自然处处碰壁。大街上,人来人往,徐真忽然有些不适应这个社会。
“唉!三十多岁,一事无成。徐真呐徐真!你怎么就活成一条狗了?”
往后的三天时间,徐真几乎回家都不敢说话,面对女子更是惭愧的无颜面对。也是这三天时间,徐真才知道,女子打着三份工,一天十六个小时,几乎没有任何休息的时间。才三十岁,女子却已经憔悴的像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虽然她仍是漂亮的,却已经被风霜吹打的全身是伤。每到深夜,女子总会不自觉的呻吟起来,她的肩疼,她的手麻,她的腿痛,但她仍然睡着,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第六天的时候,徐真终于找到一份工作,送外卖。有了工作,徐真的生活突然变得充实起来。父母见他,不再是绷着脸。就连女子,也会偶尔和他说说话。最让他开心的是,每当下班的时候,宁宁会站在门口,翘首以盼自己的归来。
“爸爸,抱抱。”
那一刻,徐真突然眼角就湿润了,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迎来了新年,送走了十五。徐真的家,终于有了家的味道。但是上天似乎不喜欢看到徐真幸福起来的样子,那一天是末冬的最后一场雪。
“喂!妙妙,刚好有一单是送到你那边附近的,我给你带了饭,有时间去拿吗?嗯!就在那里等你。”
今天是女子的生日,徐真似乎是第一次给女子买生日礼物,精挑细选了好久。送完餐之后,徐真坐在电瓶车上,遥望着女子上班的地方,幻想着女子收到礼物后的开心的模样。
平淡如水的生活,一睁眼想到的就是一天的开支。水电煤气房租,油盐酱醋米面,女儿的奶粉尿布,很小的事情,有时候又能压垮一个人。人潮声,汽笛声,将徐真从发呆中拉了回来。他小心地打开手里的礼物,只是一条不值钱的手链,或许忙于工作的女子连戴都不会戴。
马路的对面,女子难得带着微笑等着红灯,对他挥了挥手。
嘀嘀嘀……
忽然一阵杂乱急促的鸣笛将徐真的视线拉到不远处的马路中间,一辆红色越野车如同一道红色的射线,撞开了前方正常行驶的轿车,一阵剧烈的碰撞声过后,整条马路豁然安静下来。
徐真猛然看向马路的对面,安全岛的中间横陈着那辆被撞翻的轿车,原本裴萝婉所站的地方,开始渗出一条刺眼的阴红。
徐真愣住了,觉得自己应该是看错了。女子或许已经躲开了,他跳下车子,双腿软的好像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喂喂……不要玩我好不好?我在努力了,我……”
徐真觉得自己的喉咙被人死死的掐住了,呼吸好困难。百米的距离,仿佛隔着大海,隔着千山。
“快救人!”
路人开始大喊。
徐真爬着来到轿车旁边,眼睛里全是女子痛苦的样子,鲜血染红了她的脸,流淌在徐真的手上。
“妙妙!妙妙,没事的,你不会有事的……”
徐真想要掀开压在女子身上的车子,可是他不敢动,颤抖的身体让他无力移动。
“车下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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