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纪寒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回想自己自穿越到太武之后,他突然发现他好像没有过过一天安生日子。
鸡打鸣,贩夫醒!本是清冷的亳州亦开始重新恢复人气。
亳州城外有一村落,此村落坐落在高耸入云的太祁山下。
日阳初升,晨光万丈,一声与这晨光极为不协的尖叫声在这个村落内炸响开来。
伴着这一声彷如惊雷般的尖叫声,一名农妇打扮的妇孺如一头受了惊吓的野兽一般冲出屋门、冲出栅栏。
农妇披头散发,目露惊恐!
这一声尖叫惊醒了此村落的所有村民,一名名村民急冲冲的冲出自家的屋子向发出尖叫之声的地方奔去。
村民赶到,农妇在晨光下紧抱着双膝,她的身子在不停的颤抖,愈颤愈烈。
所有村民们都在着急的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名农妇在颤抖中伸手指向了自己的房子。
有几个胆大的壮丁见的农妇所指,便急冲冲的冲进了栅栏,冲进房屋,而当他们冲进去的刹那,却是连滚带爬的自房屋里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
今日阳光明媚,碧波如洗。
纪寒三人在客栈随便用了一些早膳便直奔亳州巡抚的府衙而去。
府衙门口站着两名无精打采的衙役,当二人看到正向府衙走来的纪寒三人时,亦是装作没看见,直到纪寒三人站在这两名衙役身前时,其中一名衙役才出言说道:“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我们家大人还没睡醒呢,要有事,就在这候着,等我家大人醒了再说,若无事,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你说你家大人还没睡醒?”魏冉瞧了瞧天色,而后才看向这两名杂役问道。
“怎么?”听得魏冉所问,两名杂役亦是抬高鼻梁向魏冉反问道。
“依我朝制,晨聚昏散,便是圣上亦要按我太武律治于卯时上朝,你家大人区区一个地方巡抚,竟敢藐视我朝律法,难不成他比圣上还要精贵不成?”
“你……你们是什么人?”听得魏冉此话,这两名衙役亦是忍不住的打了一个激灵。
“本官问你,你家大人为何在这个时辰还未起床,他是就今日如此呢?还是平时都是这样?”纪寒向前迈出一步,看向这两名正在瑟瑟发抖的衙役问道。
“平……平日都这样!”一名衙役向纪寒壮着胆子说道。
“这位大人,这……这也不怪我家大人啊!”
“不怪你家大人?此话从何说起,你与我详细道来。”
两名衙役虽然猜不出这问话之人到底是何官职,但是瞧着人家那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便也能猜到此人的官职一定比他家的大人还要大。
“这个……起早了没事做啊,现在百姓一有事便上天阳宫,我们这巡抚府也自然就成了摆设啊,我家大人不睡觉做什么?”
“哦?天阳宫?一个江湖门派何时成了亳州的父母官了?难道你们大人就这样坐看着一个江湖门派取缔了他而不作为?”
“谁说本官不作为了?”一声带着怒意的声音自府衙内响起。
顺着这道自府内响起的声音,纪寒亦是抬眸向这说话之人看来。
“大人……你醒了?”
两名衙役转眸看向这说话之人,亦是用一种惊讶的声音问道。
“哼!被你们聒噪聒醒的。”
纪寒没有想到这亳州巡抚竟是如此年轻,看其应该与他年龄相仿,此巡抚满身的书卷气,在这满身的书卷气中亦夹杂着一种懒散与愤世。
“本巡抚老早便向圣上递了折子,圣上批折,命本巡抚不但不要去理会天阳教还要尽一切所及配合天阳教,圣上如此昏庸,本巡抚睡个懒觉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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