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萧如何向她使眼色,她都视而不见。
手捉酒盏,双眼朦胧,走至纪寒身前,而后站定。
“纪公子,今日一别不知何日相见,箐儿犹记公子那日于赏花大会所做的那首诗词,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上眉头,却上心头。”
在卢葶已醉意念出此诗时,那些已是有些微醺的闺阁小姐们皆是露出了陶醉的神色。
“纪公子,在临别之际,葶儿斗胆想请纪公子为箐儿送一首诗,不知纪公子可否成全箐儿心意。”
“作诗啊?葶儿姑娘,其实我不会作诗,我所在赏花大会吟的那些诗,都是前人的大作。”
纪寒是借着酒意说出了真话,可是奈何卢葶不信啊,非但卢葶不信,在场所有来为纪寒送行的达官显贵与闺阁小姐们也自是不信。
若是前人所作,他们怎么从未听过?
况且纪寒所在赏花大会作的那三首高作,每一首皆能流芳千古,这能流芳千古的佳作,若真是前人所作,他们这些饱读诗书的大人与闺阁小姐们自然听过。
“纪大人,你这是何意?我孙儿要你作一首诗送她,你何故推辞?”卢萧算是看出来了,今日若是纪寒不为他这个宝贝孙儿送一首诗,他这宝贝孙儿怕是要得那相思之病了。
卢萧已是心升怒意,认为纪寒实为推辞!
“好!那我便再借前人的大作,吟上一首。”纪寒听出了卢萧的怒意,若是在不答应,他可真要被落下自持才高的坏名了。
起身,踢椅,后退,一气呵成。
纪寒晃晃悠悠而站,所有闺阁女子亦是拖着下颚等待着纪寒再吟佳作。
“姑娘闺名中有一葶字,那么我便以此葶字为谐音吟一首词。”
“好!洗耳恭听!”卢葶撑起下颚,翘首以盼。
纪寒要吟诗,这些方才还唾弃于他的这些大人们已是纷纷正起了身子。
此子虽然脸皮厚,可奈何人家这诗作的可是一流。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处。”纪寒摇头晃脑的吟出了这第一阙。
“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
“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好诗!”纪寒此吟作罢,一名公子亦是拍桌叫好。
纪寒摇头晃脑的看了这位公子一眼,而后拿起桌上酒盏一饮而尽。
将酒盏放下,纪寒向后晃悠悠的退了一步。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
“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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