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墨,将纪寒那一张毫无波动的脸庞亦是映的越发阴沉。
“带走!”向魏冉丢下此话,纪寒便豁然转身欲要离去,只是他方走了不过数步便又突然停下。
此人出手帮冯夫人抹去了她的罪证,那么他会不会就此杀冯夫人灭口呢?
“冯夫人,麻烦夫人随本官一同回镇国司。”
忽而听得纪寒此话,冯夫人已是目露阴沉。
“纪大人要奴家去镇国司是何意?”
“只是做些询问,希望冯夫人能够配合本官。”
“那要是奴家不随纪大人去呢?”
两人的对话虽然简单,但这些在场的侍女小厮们皆听出了剑拔弩张的气味。
“不去?那可由不得冯夫人你,本官只是想请冯夫人去镇国司例行询问,但若是冯夫人抗命,那么本官便只有一句话赠予冯夫人。”
“何话?”
“我镇国司想要在这皇城里提谁便提谁。”
听得纪寒此话,冯夫人真的被纪寒看她的眼神所震慑到了。
那一双黑色的眼眸里仿佛凝聚着一把随时要震鞘而出的利剑一般,令得冯夫人亦不敢直视纪寒此刻所散发出的眼神。
“冯夫人,本官说了只是请夫人过镇国司例行问话,但若是……”
“好,我去!”
在侍女、小厮们惊慌的眼神下,魏冉押着胡屠夫,家母跟着这位年轻大人出了府门。
此刻,百姓们已将此街围的水泄不通,纪寒亦是忽而向身旁的冯夫人说道:“夫人若想活命便莫要离开本官身旁半步。”
冯夫人之所以答应纪寒与他去镇国司,便也想到了此点。
有人能帮她毁尸灭迹,便有人能在悄无声息间杀了她,而当纪寒向她说出此话时,冯夫人已是用一种骇然的神色看向纪寒。
他知道了?他到底知道多少?若是不知,他绝不会突然向她说出这句话。
纪寒此举是在保她!
可是他能保得住吗?今夜若是她跟着纪寒踏入镇国司的府门,那么便是纪寒放她出来,那位大人物还会相信她吗?
“纪寒,你好狠!”冯夫人用一种怨毒的语气向纪寒说道。
这便不打自招了吗?纪寒没回冯夫人此话,而是忽而捉住了她的手臂。
迈下台阶,走入人群,纪寒亦是将手摁在了囚龙锏上。
一支司卫拨开人群聚拢纪寒身旁,为首之人便是李昆仑。
“姐夫,青街方才发生了一起命案。”
“命案?死的是何人?”听得李昆仑所报,纪寒亦是向他皱眉问道。
“是秦淮楼的一名舞姬。”
“舞姬?”纪寒皱眉。
“恩,那名舞姬家中起了一场大火。我们赶去的时候,舞姬已经被烧的只剩了骨头。”
“先回镇国司,回去再说!”
当冯夫人听得李昆仑所说时,她眉宇间亦是忽然跳跃了一下,只是纪寒却未察觉。
十多名镇国司司卫,在纪寒的命令下已是纷纷抽出兵器。
当百姓们看到镇国司卫们的这个架势时,亦是纷纷向后退了数步,他们猜到今夜可能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从永宁街到镇国司要经过两条主街,这两条主街属于市集,所以聚集的百姓亦比较集中。
十多名司卫将纪寒与冯夫人护于中间,李昆仑于前开路。
那背后之人会不会因为此变故而杀冯夫人灭口,这两条主街便能给予纪寒答案,若是等这冯夫人进了镇国司,除非圣上亲自前来,其他人等皆别想从镇国司将冯夫人提出。
百姓们纷纷为纪寒众人让开了去路。
走出永安街,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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