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了,屋内突然传出宁嫣的一声惊喝,只不过这惊喝不是呼救,而是羞涩。
原谅了吗?谈不上,因为这休书与认罪状是给那个纪寒签的,而不是他。
当时愤怒只是厌恶这个女人的做法,并替这具身体的主人不值,不过今日,纪寒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宁嫣。
至少她并不是一个有着蛇蝎心肠的恶毒女子。
谁还能没有个犯错糊涂的时候?
房门整整闭了一日一夜,伺候纪寒与宁嫣的女婢们更是在这两人的门口苦苦的守了一整夜。
次日清晨,这鸡才方叫,一则震古烁今的消息便如同蝗灾一般的席卷了整座皇城。
“什么?宁家赘婿当朝褪裤,还当场气晕了严老大人?”
“什么?宁家赘婿竟公然顶撞圣上,还向圣上理直气壮的说自己是个天阉?”
永安街,两名贩夫一边支着早摊一边听着一个卖肉的屠夫吐沫横飞的向他们讲述着这一段天下奇闻。
一间载满花草的庭院内,一名小厮正站在一位正在晨起练剑的清秀少爷面前。
小厮正在向着这位面向清秀的少爷说着什么话,这小厮说的那是眉开眼笑,可是练剑的清秀少爷却是一丝不苟。
“少爷,您都不知道,那个宁家的憨婿竟然当着圣上的面说自个儿是个天阉。”
小厮说到这里的时候已是笑的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而这名练剑的清秀少爷却如同是被雷给劈着了一般定在了原地。
当啷一声,清秀少爷手中的剑掉在了地上。
“阿福,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当这名少爷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后,便唰的一下从原地蹦的老高。
“哈哈,天阉,原来嫣儿她……她竟还持着清白之身!我要告诉我爹,提亲……对去宁府提亲……现在就去。”
这位清秀少爷在向阿福丢下这句话后,便跟一阵风似的跑出了庭院。
今儿早上的皇城是热闹的,这热闹的氛围堪比太武大年。
一间间酒肆也是换了今儿说书的词牌。
各大医铺也是打出了他们最新的配方。
而主家呢?
主家纪寒这会子还没起床呢。
怀里抱着自个的夫人,而后在床上瞧着个二郎腿。
而宁嫣呢?正在纪寒的怀里装睡。
一声重重的叩门声传进了两人的耳朵里。
一声说不出是生气还是不生气的声音传进了寝房里。
“也不看看都什么时辰了,你们两个还不起床?怎么着,你们这是打算在床上蹬腿不成?”
“是母亲!”听到岳姗则在房门外的斥责宁嫣再是无法装睡下去了。
羞答答的从纪寒的手臂中抬首,在还没坐起身子的时候,一股大力又将她给按了在床上。
“马上、马上,岳母大人您别催啊,小婿这就起床。”
纪寒嘴上答应着,却是根本就没有起床的意思。
“还驴上呢,给我快点。”
这岳姗则赖在门口不走,纪寒也只能悻悻的起床,在纪寒掀开被子的那一刻,两人都看到了白单上的那一抹落红。
当宁嫣看到单子上的这抹落红后,便紧紧的攥住了纪寒的衣袖。
“这可怎么办啊,纪寒,你这可是欺君啊,这若是让圣上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宁嫣那一双水蒙蒙的眼睛里尽是对纪寒的担心。
而纪寒也很懵逼啊,这天生不举是这货的记忆告诉他的,可这又举了能怪他吗?
他可没有欺君,向圣上说的可都是实话。
“无妨,无妨。”看着宁嫣那一张担惊受怕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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