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溜走的陈俊臣,不知道,在他走后,校长办公室一片阴沉,俩人各自心思重重。
校长:“...”好在这娃溜得快,不然,他这把老脸该更老了。
李主任:“...”好好的一个校长,让一个孩子当面胡乱抓走那么多本书,若是这迎阳小学的学生都这样,他以前参与制定的那些规章制度不都白搭了?他不敢想象,思绪混乱。
李主任望着门口已经散烟般不见了的身影,两步走到校长身旁,声音高扬起来,“校长,您这是惯着他呢。”
校长终于放下水杯,刚刚好险,实在是不知道这玄铁的那来归去,一把年纪,多年学习,名声差点断送在这小子手上。
这小子,他释怀的笑了。
笑了两声,抬头仰望着眼前一脸正气质问的李主任,“小李啊,这学生古怪精灵,是聪明劲儿,不是坏事,况且,他也是迎阳小学的一份子,不就是几本书的事吗?”
他叹了叹,“他还是个孩子,处处规章制度,严厉打击,你就不怕把孩子的自信和灵气都打击没了,再说,不是还有陈老师在吗?”
他是校长,只负责上达天听,下达政策,这学生,该什么样,那还得是老师们的事,他要是管多了,也是老师们的负担。
这陈俊臣三番两次的敷衍他,他那里不知道,只是,他一个孩子,他一个上了年纪的校长,他还能跟他计较不成?
还有,就陈俊臣这孩子,每回相见,那些话说得头头是道,恰到好处,道理通畅,一下两下三下,都能说到他心里去,又是个他喜欢的孩子,他那有不宽容的道理?
李主任僵僵一笑,原来这校长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不说,还有几分纵容,他又多了一个看不懂的人了,年轻也是硬伤。
跟这些上了年纪的人在一起共事,他早晚提心吊胆的学习着,琢磨着,有些事终究不能摸透,看来岁月磨得多了的人,心内自然就透彻起来。
这是自己不能比的。
校长站了起来,口气一下严肃,“小李,我想问你,自陈老师当了六1班班主任以后,这陈俊臣是不是较往时少被叫去办公室了?”
校长老态在在的问,李主任歪着头想了想,好像是这样子的,他对着校长点了点头。
校长微微笑了一声,别以为他天天待在四楼,高高在上,不闻不道,可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
这老师们,有没有努力,有没有花心思,有没有进步,他只需每天晨读,通巡全校班级,连琢磨都不用琢磨就知道,还用去守着吗?
他转身,小步负手,走到窗前。
冬日的迎阳校园,景色如昔,树木漫天伸长,高耸入云,恍惚中,飘飞的叶子,影影约约徘徊在眼前不散,在春天里又换上翠绿新衣,一走一来,这树干还是这树干,可这叶子已经不是那叶子了。
这迎阳小学里的景象啊!是物是人,何其相似,一瞬多载,这老师还是那些老师,这孩子已经不是那孩子了。
除去六1班,他从来都坚持一条原则,不出意外,班主任都要从一年级带到六年级,六年时光,足够老师们了解奋斗,影响教育,一到毕业,他只看孩子们的成长和变化,就知道老师们的格局和引领的方向。
他回头看向李主任,目光微暖。
“这才是她陈老师优秀之处,着眼大局,不拘小节,这对小学的孩子来说是对的,有利于孩子长远的思维发展,能力的自由发挥,规而不泛,厚薄适当,严而有方,遵其自然,扬长避短,自信高扬,让孩子服你的同时,又使其自然而然的散发出独特的优点和光芒。”
李主任正想走前去,就听见校长悠悠一言:“这才是一名优秀的小学教育者,抓住教育的时机,正当的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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