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七个七日的时候, 祠堂的门终于有了动静, 三重无量境中的那位从祠堂中走了出来,她的身上没有半分属于人的气息。
一切和曾经发生过的毫无不同, 对于这些已知的事情,白四并无任何兴趣, 也觉不出这所谓的无量境究竟有何意义。
她的身体无法远离无量中的自己,距离足够远的时候,她甚至都不用自己动,就会被一股力拖着往前。
当等白四意识过来的时候, 她已经不在白家了,身旁是垂柳茵茵的云湖畔。
白四记得这一日, 这是她来潆洲寻不世的时候。只不过, 当她来的时候不世已经离去。
无量境中的白四在湖畔一侧停了下来,而在她身前的有一男子,依旧是单薄的青色长衫,墨色长发束在脑后。
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在垂钓,而是凝望着湖水, 听到身后有人靠近后, 回过头看了过来。
那男子正是不世。
远处的白四看到这一幕后有些微愣, 之前无量境中发生的一切都同现世一样, 却没想到在不世这里出现了转变,这一次不世并没有离开, 而是留在了潆洲..等她。
这种感觉不像之前的悲欢境那般只是为了试心, 而是更加的真实, 白四甚至能够感觉到那个自从出了祠堂之后就心中再无任何波动的无量境中的自己,在此刻见到不世之后所生出的欢喜。
转过身的不世看到白四之后也先是诧异,随即面上浮现出笑意,就连他的眼中也尽是温和。
“九月将至,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然而很快不世便发现眼前的人有些不对,似乎面色更加苍白,整个人好似一道烟雾,转眼就会不见一般。
不世连忙抓住白四的手腕,随即面色一沉,声音中有着说不出的压抑。
“云箁,究竟怎么回事?”
无量境中被抓住手腕的白四轻叹一声,缓缓开口道
“已经没事了。”
不远处的另一个白四静静的看着他们二人。
她从未见过这副神情的不世,不世向来温和淡然,不会为任何事情焦急亦不会为任何事情痛心。
同时白四也在无量境中的自己身上感受到了,自己之前从未感受过的,如此多的欢喜,对
于再见到不世的欢喜。
多到令她心惊。
甚至还有不世提及的那个名字,云箁。
之前师父问自己除了白四这个名字外还有别的名字么的时候,自己骗了他说没有。
其实早在十一娘死之后不久,白四便在她的遗物中找到了一个长命锁,那是一个很老旧的长命锁大概有十几个年头了,在长命锁的底端刻着一个名字,云箁,那是母亲留给她的名字。
在现实中自己从未告诉过不世这个名字,没想到无量境中的自己早就已经告诉了他。
或许在这无量境中,叫境中的自己为“云箁”更为合适。
云箁自从到潆洲之后就没再回白家,而是与不世一起踏遍了凉州,最终落脚于一处村落,不世平日里教导村中孩童读书写字,云箁便煮食缝衣。
白四无法自行离开,便一直跟随着他们二人。
日子虽平淡却又透露着暖意,与在白家的时候的感受完全不同。
时常有村中人说这位年轻的书生有多么疼爱自己的妻,每当这时不世都会笑着看向云箁,直到有一天不世对着无量境中的云箁说
“外人皆说你我是夫妻,而我们却从未正式成过亲,不如找个日子把堂拜了?要不然我连个正经的名分都没有,岂不是太亏了?”
在不世说这句话的时候,白四清楚的看到无量境中的自己愣住了。
白四想,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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